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對我而言不是睜開眼睛而是揉掉眼屎。今天也不例外的要先做這一偉大的工程,可是我的手還沒碰到眼睛一隻香噴噴的的手就捏著一方帕子湊了上來,溫柔的擦拭著我的眼睛。
我瞬間就清醒了。
可是我妝模作樣的扭了一下身子,翻個身轉向另一邊,避開了那隻手。
過了一會兒,那隻不安分的爪子又拿著梳子過來,溫柔的幫我梳理著頭發。
我默默地歎息了一聲,閉著眼睛任由那個女人幫我梳理著頭發,身上的雞皮疙瘩卻再也忍不住一般起了一層又一層。
我覺得惡心。
這個女人不是綠茗,她還沒有大膽到大早上就到一個年輕氣壯、生機勃勃的年輕男子房間裏羊入虎口;也不是小瑜,這個小屁孩才不可能這麼溫柔的對我,她隻會把我的被子掀個角然後放條蛇進來;更不可能是南喬,除非在我的夢境中,不然她才不會和我共處一室。
如果你認為這個女人是號稱要包養我的雲塵,那麼你大可以抓兩隻活的牛蛙放在皇帝舌頭上自由交配,如果皇帝不把你扒了皮抽了筋那麼這件事倒還是有發生的可能性。
這個女人,是這個叫“花都不花”的小村子裏唯一一家客棧的老板娘,年芳二八……咳咳,是二十八。
昨天下午我們一行人才來到這個沒多少戶人家的小村子,兜兜轉轉找到這家客棧的時候太陽已經落了下去。而我們幾個還沒走進這家店就聽見了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和尚當時就拿著馬鞭趕了進去,可是一瞬間又一臉無語的飄了出來。
小瑜看著他滿臉晦氣的樣子,於是好奇的問道:“怎麼了?”
和尚沒說話,轉頭看向我說:“裏麵一個女人跟一個男人……那女的爽呆了才尖叫的。”
我頓時明白了裏麵發生了什麼,綠茗的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小瑜一臉疑惑的追問著和尚“什麼意思”,南喬也是迷迷糊糊不明白的樣子,隻不過她很淡定的坐在那裏什麼也沒說。
和尚被小瑜纏得煩透了,馬鞭一揮,招手讓小瑜過去,在她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什麼。
小瑜頓時紅了臉,羞惱的瞪了一眼和尚然後又看向我,沉默了片刻後突然喊道:“不行我想進去看看!聽起來挺好玩的!”
我看著她跑了進去整張臉都嚇白了,立刻爬下馬車追了過去,路過和尚的時候我丟下一句“你丫的說了什麼東西?!”可是我還沒聽到答案就趕緊跟著跑進了客棧。
和尚在後麵挺無奈的說:“我跟她說這是摔跤比賽,規則是上場的人必須脫光衣服。就這麼簡單,你以為我說的是什麼?”
等我跑進去的時候小瑜已經目瞪口呆了,眼前的兩個人脫的那真叫一個幹淨,並且正在一張長桌子上做著一些有益身心健康的運動,而且顯然他們配合的非常投入非常默契完全沒有發現我和小瑜的到來。
眼前的畫麵香豔的讓自詡為情場老手的我幾乎要往外噴鼻血,我覺得小瑜這個時候一定是嚇得心髒破裂了,於是我抱起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小瑜,轉過身就要往外走。
可是小瑜居然一下子歡呼起來,“哇哦,溪哥哥你看!那個女人反敗為勝了!她把那個男的壓倒了!”
我腦門掛著一滴巨大的冷汗,而那兩個交疊在一起的人像是才發現我們一樣頓時停了下來。那個男的立刻滾到地上去找衣服,相反那個女人卻是不緊不慢的舒展了一下身子,然後優雅的用腳趾勾起地上的一件薄衫隨意的裹住了身上關鍵的部位。
“公子,”她媚眼如絲的看著我,“奴家的身子,好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