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就醒了過來,依稀記得昨晚做夢夢到了師父,什麼事卻忘了。伸了伸懶腰,穿好衣服,拿起床邊的天池劍、長恨刀準備去練功,自己對練功早已覺得無聊,可多年以來形成的習慣卻難以改變,再加上師父的諄諄教導,真是一天也不敢偷懶,其實這也多虧了練功,小的時候體弱多病,到大了一點身體就好多了,到現在一年四季基本很少生病。
出得洞來,徑直走到了平常練劍的地方準備練劍,這樣的習慣真是雷打不動,半天劍法半天刀法,每年五、六、七三個月還得在離洞口不遠的瀑布當中練刀,師父說是這樣可以增長自己的內力,從一開始的刀都拿不住到現在的隨心所欲,練了一會劍,突聽得不遠處草叢中有異動,還以為是什麼野獸來了,正好可以飽餐一頓,仔細一聽,不對,這是人聲,而且身有武功,絕不是普通的獵人,來人已是極度小心,極力壓低聲音,可依吳元飛此時耳力,已經聽到了說話聲,聽得一年輕聲音說道“師叔,看出來了嗎?是不是?是不是?”一人回道:“再看看,再看看。”吳元飛本不想理睬,可他平生最討厭自己練功的時候別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是師父還好,一想不是師父,氣就不打一處來,一聽此話,就忍不住了,於是高聲罵道:“什麼人?膽敢偷窺小爺練功?”手中提著劍,施展輕功,聲未到人已到,幾人都驚了一驚,不曾想到此人居然有如此輕功。吳元飛手中提劍,一看來人共有七人同行,二人較為年少,其餘五人都已須發皆白,和自己師父年紀不相上下,一想對方乃武林前輩,心中氣已消了大半,“各位從何而來?為何……”話還沒說完,有一精瘦漢子搶著道:“哼,我們還沒問你,你倒先問起我們來了,快說,你是什麼人?此間還有何人?”說著舉起手中長劍,就要往吳元飛胸前一刺,吳元飛心中氣往上衝,心想我好意與你們說話,你們卻要派人來殺我,這成何道理,其實這同行七人都是武當派的,五位老者都是現任掌門師弟,那兩位年輕人是武當派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此時說話者名叫林天強,他是掌門的唯一親傳弟子,在年輕一輩中威望很高,都認為是下一代掌門的不二人選,就是生性衝動,此時他一舉劍,也隻是要先嚇嚇吳元飛,好讓他從實招來,哪想到他剛把劍尖對準吳元飛胸前,吳元飛手法極快,在他劍尖一彈,就隻一彈,林天強措手不及,手腕劇痛,手中長劍就要脫手,吳元飛長手一抓,一抓著劍柄,記恨此人無禮在先,運起內力往地上一插,長劍已有大半截插入土中。
七人俱是一驚,心想在這偏遠之地,此人相貌平平,竟能有如此身手。林天強本想一擊製住吳元飛,好在師叔們麵前留一個好印象,此回跟師叔們下山辦事,事事搶在前頭,心裏想著一定要多立功勞,日後再選掌門的話,師叔們也好為自己說話,自己雖是掌門弟子,然而沒有各位師叔們的支持也是不行的。
此刻吃了大虧,怒氣上升,臉變的紅紅的甚是嚇人,已經失了理智,握緊右拳就要上來拚命,身後有一白發老者眼見事態緊急,往前一躍已抓住了林天強的衣袖,林天強動彈不得,白發老者已到了吳元飛麵前,仔細打量著,他是現任掌門的三師弟,名叫張玄機,此回下山以他為主,此人紅光滿麵,足見內力深厚,也最為老成持重,他們一行七人已經來了多時,他看了半天吳元飛的劍法,覺得確實有武當劍法的影子,心中的懷疑就多了幾分,此刻見吳元飛一出手就讓掌門弟子吃了大虧,此事傳出去還不成了武林中的一大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