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機心中懷疑更甚,又要為武當找回麵子,手中拿著一把古劍,深吸了口氣道:“我們一行七人隻是路過此地,碰巧撞見閣下在練武,見閣下劍法高超,不免多看了兩眼,哈哈,還請不要見怪,恕罪,恕罪。”
吳元飛一看此人年紀比師父還要大上幾歲,但臉色如此紅潤,顯見內力高深,隻怕比師父還要厲害,聽他說話還很客氣,不由得生了好感:“既然你們是無意撞見,那就算了,你們快下山去吧。”
其他幾人聽了怒氣更甚,心中都在盤算如何狠狠地懲治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但此回下山掌門明令以三師兄張玄機為首,張玄機一聽此言,也是怒氣更甚,但追查本門敗類周玄道要緊,急忙跟幾位師弟使了個眼色,叫他們不要衝動。
其實張玄機一行人已經來到關外一,二年時間,去年他們偶然撞見了周玄道,並合力重傷了他,隻是讓他僥幸逃脫,這一年時間以來在關外多方打聽,始終沒有消息,所以上山來碰碰運氣,機緣湊巧讓他們撞見吳元飛在此練功,心想在這關外偏遠之地,長白山上,怎也會有隱居在此的武林人士,張玄機看了幾招此人所練劍法,隱約有武當劍法招式的痕跡,心中懷疑此人定於周玄道有關,說不定還是他的弟子也說不定,正想著再多看幾招,不想卻被發現了。
張玄機笑了笑說道:“不忙,不忙,閣下武功甚是高強,想必是有高人教導,不知尊師是哪一位?”
吳元飛很少聽到有人誇獎自己武功高,立刻笑了起來,心中已沒有防備,隨口說道:“我師父是周……周……”猛然想起師父曾經交代過自己,不能隨便在外人麵前提起自己的名字。紅著臉又道:“我師父他老人家姓周,名字我不敢說。”
張玄機一聽姓周,已經確定此人定是周玄道的弟子無疑,哼,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任你跑到天涯海角,不還是落到了我的手裏,周玄道呀周玄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張玄機冷笑兩聲:“嗬嗬,嗬嗬,不敢說,哼,你師父定是周玄道,你師父躲在哪裏了?趕快讓他給我滾出來受死。”
吳元飛不明所以,被這突然的變化嚇了一跳,心想此人是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好,此人就是師父的仇人,又想起了師父去年所受的重傷,這麼說來,師父難道是被這夥人所傷的?
定了定神,不慌不忙的說道:“我師父他老人家下山去了,此時不在山上,什麼時候能回來我也不清楚,還有,你們又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害我師父?”
一旁的林天強早就聽不下去了,一心要找回麵子,高聲叫道:“師叔,不用跟他囉嗦,先殺了這個小賊,再找老的算賬。”
張玄機冷笑兩聲,手中握緊古劍,以防賊人突襲,瞪著吳元飛道:“你師父本就是罪大惡極,又偷了我武當秘籍,你隻要說出你師父的藏身之地,我們便可饒你不死。”
吳元飛不明所以,自小跟師父上山,跟師父情同父子,自是不信他說的話,淡淡的說:“我師父不在,你不信就算了。”
張玄機示意其餘六人緊盯四周,以防周玄道突然來襲,歎了口氣:“我好言相勸,你卻不識好歹,我本不想以大欺小,就讓老道來領教閣下高招。”
張玄機目睹剛才吳元飛一瞬之間就奪去林天強手中長劍,林天強作為掌門弟子武功自是不弱,在同輩弟子當中已屬佼佼者,就是在武林當中也已經小有名氣,此人卻能在一瞬之間奪去長劍,武功自是不弱,此刻周玄道還不知躲在何處,隻有速戰速決擒下此賊占得先機,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話音未落,古劍已交右手,使出一招太極劍法中的鍾馗仗劍,張玄機已在太極劍法上浸淫數十年之久,論劍法在派中以實屬第一,此刻一出手就使出自己絕學,隻希望能一招製敵。
吳元飛眼見對方出手,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與人打架,總覺得君子應該動口不動手,自己是一定要做一位君子的,可對方已經是要拚命的架勢,也來不及多想,對方一出手就是一記殺招,心想此人怎麼如此狠毒,一愣神已來不及出招,隻是以極快身法躲過了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