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翠翠同二樁子夏盛。”夏纓說道:“怎麼跟你說了這麼多次都記不住。”
“這都不重要。”鍾離清風摟住夏纓,“你就給我縫個荷包。別的我也不彈性。”
其實夏纓想學女紅,其中大半的原因也是為了鍾離清風。但是看著布上歪七扭八的針腳,以及迷之凹凸不平的刺繡,夏纓毅然決然的拒絕,“不行,你自己買去。”
“為何?”
“我不想罷了。”
鍾離清風加大了手臂上的力氣,在夏纓耳邊輕聲呢喃道:“你若不給我縫,我就天天上這兒來蹭飯吃,這兒不見你,我就去水雲間,去凸碧,沒日沒夜的纏著你。”
“說得好像你之前纏得還少在似的。”夏纓淡淡說道:“反正想讓我出醜,免談。”
“那我就天天給你灌酒。”鍾離清風低聲說道:“你現在不給我縫,我便親你。”
夏纓想要掙脫,此時發現自己已經被牢牢地禁錮在鍾離清風的懷中,一片燥熱,腦袋微微晃動,便可感覺到鍾離清風的唇擦過耳畔。
“你,你,你要做什麼,有話好好說,別衝動!”
“那你給我縫個荷包,就一個。”
“我不要……等等,我答應你就是了。”夏纓說道,好女不吃眼前虧,況且佩戴出去的可是鍾離清風,他都不嫌棄,丟醜的可就不是她夏纓了。
嘴邊忽然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接著男子迅速鬆開夏纓,快步走到床邊的太師椅前頭,拿著一本不知朝代的通鑒在翻閱。
剛剛,鍾離清風貌似,親了她一口?
夏纓撫摸著唇,見男子神色平淡,若不是耳根子微微發紅,好似剛剛都未曾發生過什麼事一般。
“你怎能耍賴。”夏纓有些好笑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跟個小孩子似的。
男子翻動了一頁書籍,“你昨晚親我一下,我今日便還你一下,咱們剛好抵消。”
像是膝蓋被射中了一箭,夏纓不在說話,暗暗告誡自己,飲酒雖好,但不能貪杯。
傍晚雨停了,夏纓一想起昨晚地事,便覺得不好意思,於是連推帶攘的讓鍾離清風回了自己的宅子。
是夜,夏纓草草吃過晚飯之後,便打開櫃子,將裏頭的布匹拜訪在桌麵上一一觀看。
粉色紅色是萬萬不能用的,夏纓把稍微女兒家的顏色挪到一邊,迎著燭光略微沉吟。
叩叩叩——
隻聽見外頭有人在敲門,敲門聲在寧靜的夜中渲染開來。這時會有誰來呢?夏纓張望了兩眼,然後走到院子門口。
“誰呐?”
“我家公子托我給姑娘送些東西。”
聽上去像是鍾離清風的小廝。夏纓將門栓打開,果不其然,“這麼晚了,他讓你送什麼來?”
小廝一笑,將手裏的布包遞了過去,“回姑娘,是一套蓑衣外加鬥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