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纓重新閉上雙眼假寐,等到身體恢複之際,她定要像個完全的辦法逃脫,如果可以,殺了他們三人更好。

對夏濤來說,當然也是小命更為重要,依他所見,現在應當丟下夏纓,立刻前往安全的去處。

於是夏濤眼珠一轉,躡手躡腳,準備往相反的地方走去。可是癩頭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夏濤,眼中凶狠畢露。

“你小子,想逃跑去報官?”

夏濤整個人都被嚇軟了,顫顫巍巍地說道:“我,我有些尿急,再說了,咱們兄弟三人,我怎會去報官,做那沒義氣的事情。”

“別以為我不知道,勸你安分地待著,否則殺了你爹娘可就不要怪我了。”

癩頭殺過人,這事兒夏濤和陳二都知道。所以癩頭說的話,夏濤當然相信,現在如同被嚇傻地鵪鶉一樣,對癩頭唯唯諾諾,以防小命不保。

“大哥,咱麼趕緊走,此地不宜久留。”夏濤一雙三角眼緊張地掃視周圍,幾隻老鼠過街都能嚇他一大跳。

色字當頭一把刀,癩頭掐著夏纓胸前的柔軟,“嘿嘿嘿,咱們先找塊苞米地,讓我給這小丫頭開個苞先。”

狗膽包天的混賬東西!夏纓咬牙切齒地腹誹道,同時在心中默念要冷靜,隻要人還活著,她就不會放過兩人。

癩頭還沒往前走一步,已覺得眼前一道寒光閃過,‘噗通’一聲,不知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

夏濤目眥欲裂,不停地往後靠,腳邊蹬起一片泥土,“手!手!”

“啊啊啊啊啊啊!”

癩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地上的手掌,嘴裏發出撕心裂肺地嚎叫聲。血液從腕處不停噴射在地上,很快就凝結成一灘。

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已有幾滴滴落在夏纓的臉上,她睜開眼,一隻斷手邊出現在她身邊,還有手執寶劍,雙目如冰,白衣下擺濺落幾滴血跡,猶如寒冬盛開的紅梅,美的讓人心醉。

癩頭從地上掙紮起來,捂住不停冒血地傷口,“狗雜種,居然敢這麼對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

男子目光如劍鋒,鋒利不可阻擋,他的眼神鋒芒畢露,劍法比眼神更甚。

所以鍾離清風隻刺出了一劍,劍拔下來時,上頭還沾著猩紅地痕跡。挽了個劍花,鮮血便一連串地從上頭滴落到土壤裏,正巧落在一片腐爛的樹葉上。

癩頭的喉嚨被刺穿了,連舌頭也被鍾離清風給掏了出來。

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發出一陣悶聲。鍾離清風怒氣未消,麵上不見任何異常,仍舊是冷著一張臉,冷冷地把癩頭剛剛觸碰過夏纓的地方,全部剜了出來。

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紅色的花,能比得上血花的美豔。可沒人去欣賞。

夏濤被嚇得神魂顛倒,涕淚橫流,縮在牆邊上,嘴裏不停求饒,“別殺我!別殺我!不管我的事!別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