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力氣一點一滴流逝,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夏纓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將剪刀插入男人的左胸口。

隻可惜……

鐵剪刀‘哐當’一聲落在地麵上,已經失去了夏纓的溫度。

“大,大哥!”夏濤迎上去,“你可有大礙?”

“無礙,這小娘兒們還不足以傷到我。”癩頭得意看著懷中的夏纓,一隻手已經摸上了夏纓的柔嫩的臉頰,嬌花落在他手裏,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手帕失去了作用,被癩頭隨意丟棄在地上。夏濤驚訝地問道:“大哥,這是什麼,好生厲害。”

“迷魂香,還是陳二給我的,還好前幾日用過放在身上。雖說藥效不強,但也能迷暈小娘兒一會兒。”

屋外的敲門聲在一次提醒兩人現在的處境。夏濤焦急地說道:“門外有人,咱們趕緊從後門逃吧!”

情況緊急,癩頭沒有和夏濤多說什麼,立刻跑到後門去。

門外鍾離清風隱約聽到女子的聲音,心中的不安被放大。他抽出腰間的青羽軟劍,刹那間就把拳頭大小的銅鎖一分為二。

一腳踢開大門,之間月色中有兩人匆匆往裏跑,手裏似乎還抱著什麼人。

鍾離清風欲跟上去,卻因為堂內的桌椅不得前進。一時急火攻心,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手執軟劍將一切阻礙的東西統統削掉。

一直跟到後廚的庭院之中,三人目標為那扇小木門。趁著夜色,中間高大男子的肩膀上扛著身穿褻衣的女子,那女子似乎已經被迷暈,不省人事。

鍾離清風認出來了,肩上的女子除了夏纓還會有何人。

眼看男子快要追上三人,陳二緊緊抱住懷裏的銀子,低頭喪氣,都怪癩頭,有了銀子多少美人不在話下,偏偏要強擄。現在倒好,被人發現了要是被追上報官,他連一文錢都拿不到,還要陪兩個莽夫一起受罪。

此等不劃算的事情,他陳二才不會幹。

於是逃到四通八達的小巷子中時,陳二突然調轉方向,拿著所有銀子朝另一條巷子跑去。

夏濤和癩頭兩人一邊狂跑,一邊反應過來陳二的用意。

“他娘的!陳二這狗雜種居然過河拆橋!”癩頭憤憤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待今日之事解決之後,他癩頭若是放過了陳二,以後還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夏濤一邊喘氣,一邊慌亂地問道:“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癩頭也沒注意,“狗娘養的,我如何知道怎麼辦!”

現在哪還管什麼美人,命還是最重要的。癩頭正準備將夏纓丟在地上,方便自己跑路,可是虎頭之時,卻發現身後兩個人影都沒有。

“太好了,終於把他給甩掉了。”癩頭和夏濤藏在一堆靠在牆邊的竹排之後,利用短暫的時間喘氣。

迷藥的分量本就不重,況且癩頭扛著夏纓奔跑時,不停在抖動,於是乎夏纓現在意識尚有六分清醒,可身體卻軟綿無力,一時動彈不得。

昏迷之前,夏纓隱約聽到鍾離清風的聲音,現在周圍除了夏濤和癩頭,似乎並沒有其他人的存在,況且身邊這兩人,短時間內看上去不會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