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子孫的姓,怎麼能隨意透露給被人知道。侯懷仁想了想,“他姓李,名七,字清安。
李七?夏纓嘴角抽抽,真是隨意的名字。
侯懷仁似乎對自己的臨陣起的名字感覺不錯,驕傲之情溢於言表,“這名字不錯吧,你看看這字,清安,多有書生氣質。”
“侯公子說的是。”夏纓笑容逐漸加深,“侯公子若無其他吩咐,夏纓先行退下。”
“沒什麼吩咐了,夏掌櫃您去忙,不用管我。”侯懷仁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感覺自己幫了鍾離清風一個大忙。
很明顯夏纓對鍾離清風印象深刻,可惜鍾離清風不在她身前,還好今日突發奇想來凸碧,否則夏纓怎麼會知道鍾離清風的名字呢。
得盡快找鍾離清風要點好處,隨便弄點什麼東西來,不要白不要。
閣樓內的小房間,夏纓拿著木炭筆,支撐著腦袋,盯著麵前的黃紙發呆。
“兩個侯公子,還真是有趣。”
用假名字來接近她,認識將近三月,都不曾透露出真實身份。
瞧麵前這個侯懷仁一臉傻白甜的模樣,夏纓愈發懷疑前一個‘侯懷仁’真實的目的。
剛剛才接納他,結果現在又來了一巴掌,提醒現實的殘酷。一個連真實姓名都不願透露的男子,哪值得夏纓用真心相待,或許有其他目的也說不定。
於是一連好幾天,夏纓都不曾派人去請鍾離清風過來,也閉口不談水粉鋪的事情,仿佛生活之中從未出現過這個人一般。
鍾離清風隻當是夏纓小女兒氣性,正躲著嬌羞都來不及,怎會主動找他。鍾離清風倒也不急切,主動露麵有可能讓夏纓更加膽怯,所以他選擇等待。
反正鍾離清風現在就是個閑散王爺,無需帶兵征戰,更無需朝覲上諫,平日裏喝喝小酒,讀兩本書,為夏纓畫像,要麼就去稻香村選址,建造屋子。
之前鍾離清風接近夏纓,因為對方沒能認出自己而生氣,所以賭氣未告知真名。如今經過幾個月的相處,鍾離清風覺得,夏纓是否能認出自己,根本就不重要了。
隻要能陪著夏纓,一個眼神便足夠。
找到他心目中的天際人間,就已經是鍾離清風今生最滿足的事情,又哪敢奢求其他呢。
隻不過,晚上來的一位不速之客,讓鍾離清風措手不及。
“今日你如何得空,跑到我這小地方來了。”鍾離清風自顧自地翻閱古文,眼神都不給對方一個。
侯懷仁四處打量,“就許你金屋藏嬌,不許我前來打探?”
“誰和你說這是金屋藏嬌了。”鍾離清風放下書卷,他倒是想藏,可也要夏纓願意才是。
“的了吧。我可不知道王爺您還有做買賣的嗜好。無奸不商,一言不合,你豈不是直接一刀把人的腦袋給削下來。”侯懷仁隨便找了個地方坐著,看上去比主人還要隨便。
鍾離清風揉揉太陽穴,“有話直說,無話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