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兒了,夏管事呢?”
“夏管事忙著對賬去了,掌櫃您去二樓看看,那位公子每天都來,雖不說話,可是那寒氣蹭蹭往外冒,咱們實在招架不來。”
想都不用想,夏纓就知道是誰,除了侯懷仁,還有誰每天堅持不懈來找她。來到二樓,夏纓目光轉悠了一會兒,便看見他了。
但對方比她更早發現。
“纓纓。”鍾離清風從座位上站起來,大步走到夏纓身前,“我聽人說你家去了,怎麼不和我打聲招呼,稻香村路途不遠,但保不齊發生意外。”
夏纓無奈地說道:“侯公子,我家去不過三日,突然決定,也沒法兒找你說。”
“也是。”鍾離清風笑著說道:“我把凸碧旁的店鋪盤下來了,你若想我,來找我便是,我整日都在。”
有錢真好,說盤個店麵,立馬就盤到手了,夏纓正羨慕鍾離清風的銀子,突然反應過來。
“你在隔壁盤了店鋪,隔壁?!”
“沒錯。”鍾離清風得意地說道,一勞永逸的方法,纓纓肯定會誇讚他的聰明才智。
老天爺,這侯懷仁豈不是整天都會過來找自己了……不妙不妙……
“侯公子,小女子多問兩句,盤了店鋪,你是想做何種生意呢。”
做生意不是鍾離清風最擅長的事情,他也從未想過要做買賣,於是問道:“你若有個多餘的店鋪,想做點什麼買賣?”
“賣些胭脂水粉,女人的錢總是格外好賺……等等,這和我有何關係?”
鍾離清風盯著夏纓精致的麵容,一時有些慌晃神,“因為隔壁店鋪我寫的你名字。”
夏纓有些不可置信,“你,你說什麼?”
“我不擅長買賣,於是寫了你的名字,隻求你看在銀子的份上,讓我每天待店裏就好。”鍾離清風買下店麵的原因,不過是能每日個夏纓朝夕相處罷了。
夏纓後退兩步,低下頭,露出白皙的脖頸,“侯公子,如此貴重的大禮,我不能收。還請你找人,將名字易去。”
“你不喜歡。”
怎麼可能不喜歡,要是夏纓拿自己的錢重新盤店麵,隻怕會開心到淚崩,可無功不受祿。
“侯公子不必多說,夏纓不會收下。”
夏纓正欲轉身離開,鍾離清風急忙擋在夏纓身前,連連賠罪,“是我不好,沒有替你著想。不如你幫我打理,每月盈利分你八成,若虧損,則算我。”
“侯公子還是另請高明,夏纓何德何能。”夏纓本不想虧欠任何人,這樣一來,豈不是變相送他了。
直接撂下一句‘我已經買了你看著辦’,依鍾離清風對夏纓殘存的了解,隻怕纓纓直接略過。
她想來是吃軟不吃硬的主,你硬,夏纓能比你硬上十分。
“話雖如此,可我不會經商,空在此處,實在浪費。你幫我管理,每月盈利分你五成,其餘五成歸我,如何?”
對於胭脂水粉釵簪一類,夏纓很喜歡,或者說,哪一個女子對這些沒興趣的。開酒樓固然賺錢,可平日裏接待的都是中下客人,收入一般,隻能以量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