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品發簪之類,夏纓早有插一手的想法,隻可惜資金不夠。
現在有鍾離清風相助,一切便簡單多了。
見夏纓神色,鍾離清風已經能猜到她的心思,於是忐忑地問道:“那你對我,是否有改觀?”
真可笑,戰場上戎馬兵戎,揮手之間便刀起頭落,血染戰袍將生死置之度外。可一在夏纓麵前,鍾離清風便會忍不住忐忑,時時刻刻想著夏纓。
改觀?夏纓沒想到侯懷仁會如此敏感。
“我們是未來的合作夥伴,所以我自會以禮相待,不會像當初一般無禮。”夏纓略帶歉意地福身行禮。
“合作夥伴?”鍾離清風仔細在腦海中忖度這兩字的意思,大概明白了七八分,“那今後我到凸碧來,纓纓你可不能把我拒之門外。”
“進門都是客,何時把侯公子拒之門外了。”
鍾離清風麵上有些發熱,不知自己完全是一副羞赧的小媳婦模樣,“也是。”
見侯懷仁此樣,夏纓腦海中倏地有一副畫麵略過。
身穿白衣的少年,明亮耀眼的日光,兩旁綠油油的稻田。他站在自己麵前,笑容使得萬物失色,磁性的嗓音輕柔地叫著她的名字。
【纓纓。】
不對不對,夏纓猛地搖頭,將這幅畫麵從腦海中驅逐,鍾離清風是個眉眼彎彎,溫潤玉如的人,怎會和麵前鳳眼妃唇的邪魅男子一樣。
錯覺吧,況且四五年鍾離清風都未曾和自己通信,隻怕早就忘了她。
“纓纓,你在想什麼?”
夏纓回過神來,嘴角噙著一抹淡然的微笑。
“故人。”
自從有個賣胭脂水粉的打算之後,夏纓一下子忙碌起來,一方麵要打理凸碧的事物,另一方麵則要好好了解胭脂水粉的知識。
為了對比,夏纓還特意讓二樁子把整個京都能買到的胭脂水粉統統都買回來。
下午,二樁子抱著一大堆東西走進來,各式各樣的紙袋,差點沒把他整個人都淹沒。
“師傅,您吩咐的事情我都辦好了,別看東西小,堆在一起還真挺重的。”二樁子氣喘籲籲的說道。
夏纓把紙袋裏的東西倒在桌上,花花綠綠的一大堆,她隨便打開一罐,笑著說道:“今日辛苦你了,快去喝杯茶歇息歇息。對了,歇息完之後,去臨街隔壁,找侯公子過來。”
“好嘞。”
同雞蛋差不多大的黃銅罐子裏,深紅色的胭脂夾雜著豔俗的香味,多聞有些頭暈。夏纓用尾指挑了一點放在手心裏,發覺顏色並不勻淨。
或許是小店的原料不行。夏纓放下它,把京都中數一數二店鋪的胭脂水粉挑出來。
暖香閣的粉倒是貼合皮膚,胭脂紅潤,但是冷澀不易化。其餘幾盒都各有各的缺點,妝感嚴重。
或許是因為天朝現在的彩妝品效果不錯,所以和古代原始工藝製作的東西相比,相形見絀,弊端一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