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齊楚昭陵化幹戈(1 / 3)

隆冬時節的寒夜,一彎冷冷的殘月,靜靜地籠罩著漢江上的點點漁火;漁火之上飄浮著的一片迷霧,靜靜地縈繞著江邊的方城山以及方城山邊的臨江閣;臨江閣內通明的燈火,透過迷霧,與江上點點漁火、天空中的彎月、瘳落的星光交相輝映,輝映出一片無邊的安寧、靜謐!

鬥穀於菟帶領屈子靈、葦賈、鬥班來到臨江閣前,隻見洞開的大門內一胖一瘦兩位老者滿麵笑容地迎了出來。

走在前麵的那位稍胖的老者,羽扇綸巾、雍容華貴,抱拳拱手問鬥子文,蒼老的聲音顯得有些激動:“老朽管仲,七師弟鬥穀於菟,你還認得出老朽來嗎?”

“聞名天下的齊國賢相管仲,天下有誰人不識君,何況你的七師弟鬥穀於菟?與君鬼穀一別,已經四十多年了,難為四師兄還認得我!”鬥穀於菟感覺眼睛有些酸澀。

“楚國大名鼎鼎的令尹鬥穀於菟,就算化成灰,別人不認識,我管仲一定會認識!”管仲用羽扇指著鬥穀於菟,哈哈一笑。

站在管仲身後那位稍瘦的老者,這時走到鬥穀於菟眼前:“鬥穀於菟,那你還認識我嗎?”

“三師兄鮑叔牙,哪能不認識你?”鬥穀於菟抱拳躬身說,“三師兄,在幾位師兄弟中,一向最關照我!當年在鬼穀,三師兄教我練‘手足相抵’的功夫,那情景現在依然曆曆在目!”

“難為你還記得!是啊!那時,你我練‘手足相抵’,可以一口氣練五六十個回合,直衝雲端,真是痛快!”鮑叔牙顯得很興奮,“與君一別後,再也沒人能陪我練‘手足相抵’這種功夫,現在想起來,心裏癢癢地想再練一練!”

鬥穀於菟興致也很高:“三師兄有這興致,七師弟我定當奉陪!隻是長年忙於政務,我疏於練功,現在大概可以陪三師兄練十個回合!”

“還能練十個回合的‘手足相抵’,鬥穀於菟還有當年的神勇,我管仲隻有自愧不如的份啦!”管仲在一旁笑著說,“我才是真正的疏於練功,完全荒廢了武功,真是愧對伯陽羽父恩師呀!

“你輔佐齊桓公將齊國治理得井井有條,幫助齊桓公稱霸中原近四十年,不僅使齊國百姓安居樂業,也惠及中原諸侯國百姓,你的文治武功,鬼穀八子中,無人能及!”鬥穀於菟說,“恩師伯陽羽父尚在的話,一定最以你為榮!”

“你鬥穀於菟就不要安慰我啦!說實在話,你做的比我好!你輔佐楚成王使楚國國勢蒸蒸日上,你為令尹期間國土拓地千裏,現在一個楚國版圖比整個中原還大,七師弟你可是有其實而不居其名、不居其功,讓我汗顏啦!”管仲不無感歎、不無傷感地說,“齊國現在隻是虛有其名而已,齊桓公之後將無以為繼!”

“七師弟,你不要與四師弟相互吹捧啦!”鮑叔牙摩拳擦掌對鬥穀於菟說,“你我就練十個回合的‘手足相抵’,多了我也吃不消!”

“好嘞!”鬥穀於菟與鮑叔牙兩人同時騰空而起,雙掌相擊,一觸即離,同時向上翻身雙足相抵,隨即一抵而分開,再同時向上翻騰,又雙掌相擊,如此手**替相抵,輪番借力騰空,兩人轉瞬之間已翻騰到半空中。

“真是精彩!難得一見!”管仲仰麵微笑,不禁鼓起掌來,“一別這麼多年,你們倆人還是如此默契!”

“好哇!精彩!”屈子靈、葦賈、鬥班也跟隨管仲一起鼓掌叫好。

鮑叔牙、鬥穀於菟兩人練‘手足相抵’不知多少個回合,翻騰直上升雲端之際,才又向下翻騰,平穩落地之後,鮑叔牙長須飄然,氣定神閑、波瀾不驚,直呼:“痛快,痛快,今天真是痛快!”

鬥穀於菟則氣喘籲籲,連連擺手:“不行啦,不行啦,我快支持不住啦!三師兄,我服你啦!”

“外麵風寒露冷,咱們還是進屋子裏繼續聊吧!”管仲把眾人請進了臨江閣內。

進臨江閣後,眾人分禮圍坐在火爐旁。

鮑叔牙緊緊地看著屈子靈、葦賈兩人,笑著問:“屈子靈、葦賈,你們可是大師兄王栩的弟子?”

“正是!”屈子靈、葦賈倆人抱拳向鮑叔牙、管仲施禮,“見過三師叔、四師叔!”

鮑叔牙回過頭來看管仲:“管仲,還是你曆害,這次又讓你說中啦!”

管仲問屈子靈、葦賈:“你們的師父現在去哪兒啦,他近來可安好?”

“師父現在去了昆侖山雪蓮堡,找二師叔扁鵲為小師弟南宮簫史療傷!”屈子靈說,“托各位師叔的福,師父近來一直很好!”

“這麼說,你師父鬼穀先生王栩又收了一位小徒弟?”鮑叔牙問。

“這位師弟不同凡響,才十來歲,初次見到師父,就準確說出師父的玉簫裏有‘赤玉之簫’四個字,讓師父大為驚異!師父今年狙殺了兩隻狼首人,說來也奇怪,竟然都是在這位小師弟的幫助之下完成的!”葦賈說,“師父認為這個小師弟是師祖伯陽羽父轉世,對他的關愛可想而知!他中了狼首人毒,師父於是親自送他去昆侖山雪蓮堡找扁鵲師叔替他療毒!”

“哦!竟有這等事?”管仲說,“什麼時候,我也要見一見這位南宮簫史才行!”

“大師兄王栩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要見他們不太容易!”鮑叔牙說。

“師父說過,在適當的時候會邀請各位師叔齊聚鬼穀,將舉行傳簫大典,要將鬼穀掌門先生信物——赤玉之簫傳給南宮簫史。”屈子靈說,“各位師叔應該有機會見到師父及南宮簫史小師弟!”

“這麼說,大師兄王栩已選定南宮簫史作為第三代鬼穀掌門先生!鬼穀掌門先生後繼有人,我替大師兄感到高興,也很期待這個鬼穀傳簫大典!”管仲不禁滿麵春風。

鮑叔牙指著坐在一邊一言不發的鬥班,問鬥穀於菟:“這位後生可是七師弟的高足?”

“這是犬子鬥班!”鬥穀於菟微笑著說,“一來自知功夫、知識淺薄,怕誤人子弟,不敢收徒授藝;二來因長年四處奔波繁忙,無暇授徒,於是隻好將自己從鬼穀學來的一點皮毛功夫,趁閑暇之際教授給犬子鬥班,這麼一來,他也就權且算是鬼穀第三代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