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能讓正羽在這個世上在乎的人少了一個,我又是那樣的開心。”
裴幽月突然又忍不住輕笑了起來,是那樣發自內心的笑。
一旁正處於昏迷之際的夏夕冉卻對這些事情毫不知情。
裴幽月又站在夏夕冉的床邊沉思了半響之後,才慢慢轉身離開。
可是也就在這一夜,一直昏迷了許久的夏夕冉突然不見了,沒有一絲來過人的蹤跡,就是一直在她身邊招撫的小宮人都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不見的,裴幽月哪怕是費勁了所有功夫派人去找,最後卻還是仍然沒有找到夏夕冉的一絲蹤影。
宮人也報時,裴幽月臉上沒有一絲怒意,卻望著手中的白瓷瓶望了許久……
“嗬!你還真是夠可以的,永麟皇宮裏你都可以帶人出來,還真是不簡單。”
正處在昏迷狀態的夏夕冉隱隱約約的便聽到周圍好像有人在說話,她想要睜開眼睛去看,可是全身都沒有一點力氣。
“幫我照顧她。”
那個人像是沉默了許久,才緩緩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可是看她這個樣子,你覺得她還可以活多久呢?”
“不管怎麼樣,隻要她還有生的氣息,你就幫我照顧好她,其餘的你便不用管了。”
那人望著夏夕冉的麵容滿眼都是連他自己都不曾知道的在意,隨後便趁著夜色,再次躍窗離開。
“傾顏他,好像真的很在意你啊,我還以為他不過是鬧著玩玩兒的,可是誰知道,看他這個樣子是真的對你動心了,不,應該是在很久之前就愛上你了吧。”
柳鶯兒趴伏在昏迷的夏夕冉身旁,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描繪著她的睡眼,眼中滿是玩味,一個非常荒唐的想法漸漸地在他腦中滋生著,一發不可收拾。
夏夕冉是在這之後的五天內艱難蘇醒過來的,隻是她的舌頭還未痊愈,所以她始終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最好不要亂動,你現在的身子可是經不得折騰的。”
熟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夏夕冉這才算是清醒了過來,瞪大了雙眼望向說話之人。
“怎麼?我可愛的弟媳,才這麼短時間未見,你就快不記得我了嗎?”
柳鶯兒笑了笑,盈盈幾步便來到了夏夕冉麵前。
“啊……啊……”
夏夕冉伸手指了指柳鶯兒又接著指了指她自己,那意思明顯是在問柳鶯兒為什麼她會在這裏。
柳鶯兒一把抓住了夏夕冉的手指,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胸口勾唇笑道:“別擔心,這裏可不是永麟皇宮,你現在算是安全了,不會再被別人折磨了。”
夏夕冉想抽出自己的手指卻拗不過柳鶯兒的力氣,所以隻得作罷;而後又用口語艱難的問:那這裏是哪裏?
舌頭那處傷口也不能亂動,一動就開始分泌出唾液,連帶著波及傷口那處也疼。
“你不需要知道這裏是哪裏,你隻需要知道往後你是安全的。”
柳鶯兒放開了夏夕冉的手指卻又極為曖昧的放在了她的肩膀那處,有意無意的揉搓著。
“我想回家。”
也難為夏夕冉的口語說的如此滑稽,柳鶯兒卻還是看懂了。
“你現在身子這麼微弱,還是留在這裏好好休養身子吧。”
直接又將夏夕冉給推倒在床上,又十分體貼的替她蓋好被子,對於這個話題他顯然是不想多提。
“可是我的夫郎還在家中等著我。”
夏夕冉又艱難的說了一段口語,掙紮著還要起來,可是仍被柳鶯兒給按住了。
“身子這麼不好還這麼不老實嗎?你現在這個樣子回去,恐怕你夫郎還會為了你而擔心吧,而且現在外麵說不定還有那個裴幽月安排的人手來抓你,你若是就這麼出去,不是半路再次病倒,就是再次被抓住啊。”
柳鶯兒條條說的有理有據,夏夕冉一時間竟無法反駁,所以最後也隻好妥協,現在她身體這麼樣子,是該好好靜養的。
可是如果這個時候夏夕冉再細心一些的話就會發現柳鶯兒眼神中的欺騙了,她一心怕言清擔心,卻不知其實隻要她人回來,那樣言清才是最放心的。
“乖,這才聽話嘛,往後你隻管修養好身子才是最主要的。”
柳鶯兒見夏夕冉放下了掙紮,便又輕聲誘哄著。
夏夕冉安靜了下來之後,又開始環顧著四周,這裏不會是青丹國的皇宮吧?可是柳鶯兒不是青丹國二皇女的侍夫嗎?她在這裏會不會不好?
“這裏是青丹國?”夏夕冉又忍不住用口語問向柳鶯兒。
“是青丹國沒錯,不過你放心,這裏也不是青丹皇宮,而是我自己的住處,獨屬於我自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