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皇宮嗎?可是看這裏周圍的裝飾,明顯不是跟皇宮裏的一樣嗎?可是既然柳鶯兒都這麼說了,夏夕冉也不再問下去。
可是一邊柳鶯兒的手卻又開始不老實了,竟在夏夕冉都還沒發覺的空擋直接伸進了她的被窩裏。
“是這裏疼嗎?現在可還疼嗎?”
夏夕冉想擺脫柳鶯兒的不老實的手,可是看著柳鶯兒那副認真的模樣,她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其實夏夕冉腿上的毒因為時間的推移而轉變成了另外一種,所以在這個時候她的腿已經沒有痛覺了,隻是身子在漸漸消瘦,甚至是慢慢走向死亡,三皇女下的毒的本意大概就是如此吧,為的就是讓她生不如死才好。
就這樣在柳鶯兒輕柔的撫摸下,夏夕冉漸漸的又有了睡意襲來,不知不覺竟又昏睡了過去。
即使如今夏夕冉脫離了裴幽月的魔掌,可是她身上的毒卻仍是在漸漸加重著,直到夏夕冉不用服藥,也開始意識慢慢的消退,柳鶯兒才終於是拿到了飛鴿傳來的解藥。
服下了解藥之後,柳鶯兒又按著藥房,製成了幾副配著喝的湯藥,夏夕冉的身子這才算是漸漸地從閻羅殿中拉了回來。
“是花……傾顏,帶我來這裏?”
剛剛有些好轉的舌頭,夏夕冉說起話來還有些不利索。
那是一個非常寧靜的午後,在柳鶯兒又開始對自己動手動腳的時候,夏夕冉忍不住問起了她一直都很想知道的事情。
“你是這樣認為的嗎夏夕冉?原來你還沒有放下他呢。”柳鶯兒停下手來,笑了笑望著夏夕冉說道。
“到……底是不是他?”
雖然那天晚上的回憶是那樣心痛,可是夏夕卻還是會忍不住第一時間想到救自己出來的是花傾顏,而且能把自己給帶到柳鶯兒這裏的人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有些事情你知道的太明白也沒有用的夕冉,難道就因為他長的美,所以你一直還對他念念不忘嗎?我這麼美,你怎麼就不也同樣惦記著我呢?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是非常樂意的。”
柳鶯兒伸出手指輕輕的按壓著夏夕冉的嘴唇,語氣充滿魅惑的說著,身子也險些要靠過去。
“你不要這樣。”
夏夕冉身聲有些急切,伸手直接推開了柳鶯兒緊靠過來的身子。
“不要這樣把我給拒之門外嘛,你看看我,你仔仔細細的看看,我到底哪一點不如傾顏呢?反正我現在不跟二皇女了,不如你也把我給娶了如何呢?”
夏夕冉萬萬沒有想到柳鶯兒竟然會這樣說,可是也隻覺得這個男人為何如此輕浮,還有他為何不繼續跟二皇女呢?難道是鬧了什麼別扭嗎?明明她上次跟正羽經過青丹國時還見過他的。
“絕對……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夏夕冉直接用被子蒙住頭,企圖用這種方式可以逃開柳鶯兒。
“哈哈!我跟你開玩笑的,你也不要怕嘛,大不了我今後不再跟你開這種玩笑就是了,你可別捂壞了自己。”
看來有些事情得一步一步的慢慢來,太急了隻會鬧得彼此都不愉快呀!
“那,花傾顏他什麼時候也來這裏?”
夏夕冉從被窩裏出來之後,忍不住又提起了花傾顏。
“他啊,估計這個時候他應該還是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呢,你能不能不要再想著他了,反正他又不會想你。”
柳鶯兒故作歎息的說道,還不忘欣賞著夏夕冉臉上失落的情緒。
“是嘛?那也好。”
其實有些事情她因為早就想到的,往後無論發生什麼,她早就已經跟他沒什麼關係了不是嗎?
夏夕冉又陷入一種十分壓抑的沉默,倒是頃刻間心底又開始豁然開朗起來,往後各自安好便是最好的了,她又為何要因為這些而憂心呢?實在是多餘。
之後的一段時間裏,夏夕冉的身子恢複的十分不錯,右腿那處也慢慢的恢複了知覺,不再像從前那般麻木僵硬,也更是不想從前那般瘸了,柳鶯兒還原來也會醫術,她從前都不知道,去了一趟永麟國如今想來還真是個錯誤的決定,沒找到神醫,卻讓自己遭了罪,而且她現在是越發的想念言清了,明明連念仁她都沒有那麼想念的。
一邊的夏夕冉自顧自的認為是柳鶯兒治好了她,可是其實她不知道的是,解藥一直都是另一個人早就在悄悄製成的,她更不知道的是,那個人糾結於這些好久,才終於是在她離開之後才願意拿出的,那時的他也不知道是身處什麼樣的境地,隻是一想到那個女人會死,他竟會因為愧疚而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