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讓自己一直想念至今的人如今就站在她麵前,可是夏夕冉卻覺得有些東西早已不再是從前那個模樣了,或許在花傾顏眼中她不過就是個可憐蟲罷了,帶著已經不再屬於自己的奢望,妄想著她跟花傾顏還會像從前那樣。
“說完了嗎?我不想在這裏繼續跟你廢話下去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就此別過吧。”
花傾顏臉上始終是沒有任何表情,跟麵前已經是眼含淚水的夏夕冉形成強烈的對比。
“不!你不準走花傾顏!為什麼你一定要這麼對我狠心呢?就算……就算你不在乎我,難道因著從前的情意,你連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裏的原因也不想知道嗎?”
夏夕冉趕緊上前一步又死死的拉住了花傾顏的衣袖,眼中滿是不舍。
“既然我們兩個人已經沒有關係了,關於你的事情我又為什麼非要知道呢夏夕冉? ”
“可……可我是因為你才會被別人給暗算的呀,這張你讓那個女人轉交給我的畫像我一直留著,如果不是因為為了去找你,我怎麼都不可能會獨自一個人瞞著言清跟正羽外出的;我一直都很想見你,一直一直都在想著你,傾顏你不能……不能對我這麼狠心。”
看著花傾顏仍是那樣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夏夕冉也不知怎麼的慌了神色來,語無倫次的向花傾顏的訴說著,似乎這樣便可以喚會這個鐵石心腸男人的一點點情意。
“你說的這些我根本就不知道,而且這張小畫更不是我畫的,我其實早就把你給放下,你會遭遇至此難道不是因為你一直無法放下心我的結果嗎?夏夕冉你怎麼還不明白呢?從前,你身邊的那一樁樁,一件件的禍事那個不是因為我而挑起的?言清的落水失憶,你被三皇女給下毒成了瘸子,甚至到了今日你被人給暗算而囚禁於這宮廷之內為奴為婢;你為什麼就學不會忘記我呢?”
花傾顏冷笑一聲,刻意的將從前那些事情在夏夕冉重新敘述了一遍,直到看到夏夕冉再一次鬆開了花傾顏的手,可是這次她是直接跌落於地麵,久久的望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可是我是真的愛你。”
天知道,夏夕冉是怎麼用自己全身最後的力氣說出這句話來。
“愛?你又糊塗了,沒有人告訴你,跟我這種男人談這種東西很可笑嗎?雖然我也曾真心愛過三皇女,事已至此,你也別妄想著我能把你給救出去,我可沒那個本事。”
所以從未愛過自己,也從未對自己有過一絲一毫的情意?就我?你可知道我從一開始就並沒有過這個想法,我隻是……隻是太想念,想念你到隻想見你一麵便好。
“既然話已經說道這裏地步了,花傾顏往後你也好好保重,你要記住,這是我第二次在你麵前如此卑微了,叢今往後你就把我當成一個死人好了,反正我早已沒命再出這深宮了,從前的情意,就當是錯付了。”
夏夕冉擦幹眼淚,晃晃悠悠的從地麵上重新站起來,扭頭往後徑直走去,這次一別,大概是一輩子吧。
其實該說的話都如願對他說了,該問的那些事情其實都不重要了,今生今世她無悔愛上那個尤物一般迷惑人心的男人,因為至少她們曾經有過那些快樂的回憶。
“你好大的膽子啊,我讓你回宮,你卻獨自一個人不知道跑到了哪裏?現在還敢回來,莫不是找不到出宮的路嗎?”
回到明月宮裏,迎麵便對上一臉怒意的裴幽月。
“我並沒有逃跑,隻是去見了一個人。”
夏夕冉整個人就好像丟了魂兒一樣,看著麵前的裴幽月怔怔的回答道。
“哦?見了個人?難不成是今晚宴席上的那個讓你看的移不開眼的美人嗎?不過那可不是你能妄想的人呢。”
裴幽月冷笑著,又故作一臉歎息的望著夏夕冉;這個女人果然滿腦子都是那些東西。
“的確是我高攀不起的。”
夏夕冉的回答仍是像丟了魂兒一樣,連頭都沒抬一下。
“你這是怎麼了,不過就是一個晚上的時間而已,你這是被人給吃了魂兒嗎?”
裴幽月心底的怒火越發的控製不住,這個女人是不想活了嗎?
“裴幽月。”
突然間,夏夕冉猛的抬起了頭來,喚了一聲裴幽月的名字。
“大膽!貴君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來人啊給我掌嘴!”
一旁的小侍怒斥道,眼看就要叫人收拾夏夕冉,可是卻被裴幽月給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