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重讀紅樓夢(3 / 3)

冷子興:“現有對證:目今你貴東家林公之夫人,即榮府中赦、政二公之胞妹,在家時名喚賈敏。不信時,你回去細訪可知。”賈雨村:“怪道這女學生

①袁樹文主編:《國寶東陵》,中國戲劇出版社,2006年版。

讀至凡書中有‘敏’字,他皆念作‘密’字,每每皆是……”與此巧合的是,清史記載,胤礽是康熙第二子,康熙十三年五月十三日生,生母是嫡皇後赫舍裏氏,即孝誠仁皇後。胤礽死後,雍正追封其為理親王,諡曰“密”。其嫡福晉曾被康熙封為太子妃,稱讚她“淑孝寬和”。  本書定位“賈母”原型是康熙二十八年後主持後宮的老太妃。基於本書作者根據周汝昌先生考證在乾隆二年初有康熙老太妃薨逝,《紅樓夢》文本中在“品笛感淒清”後,亦稱“上回提到的老太妃薨逝了”之語。我在《國寶東陵》一書中看到了關於“老貴人”墓之謎的記述。老貴人傳說為雍正之妃,本應葬西陵泰妃園陵,不知什麼原因,在乾隆二年二月二十六日入葬蘇喇嘛姑園寢。本書作者認為,寫賈母對上用宮紗這樣了解熟悉,“軟煙羅”一節是“賣弄家私”之筆,隱露這賈母貴為宮中太妃,都說明她出身世任江寧織造的蓸世家。更有“我和你太太、寶玉立刻回南京去”之語,加之湘雲送雨花石戒指等情節,當然本書解讀精彩有趣,不需要在此一一細論。  據說當有人把“開言不談《紅樓夢》,遍讀詩書也枉然”的情況向乾隆反映之後,“上言,似言明珠家事”,此“禦說”為後來附會者提供了一條思路,也不排除乾隆禦用文人正麵宣導的功效。比如據《隨園詩話》胡適有一結論:“我們因此知道乾隆時的文人承認《紅樓夢》是曹雪芹做的”。曆史是人寫的,官修史書動輒篡改、文過飾非的狀況並不少見,同樣不可避免的是對史料的誤訛誤讀,更是為紅學罩上了一層迷霧。盛世如春,相信《紅樓夢》原作者“金釵雪裏埋”,亦有喻義等到寒雪消融、拔雲見日的那一天。  “明白了真實的人物關係,《紅樓夢》原文和批語的意思便一清如水,其義自見①。”本書恰恰界定了新的人物關係以及人物原型關係的對應。歡迎方家批評指正,也殷切期待有考證實據來相佐。  作為責編,讀到本書某些段落,在惡補“紅學”基本常識的同時,竟不務正業,樂為驗證本書提出的線索,不時重讀紅樓夢,不時瀏覽“紅樓藝苑”,特別是在“細品紅樓”欄目,看到不少精彩的文章,透出學界已形成誠如劉心武先生所推重的蔡元培先生那種“多歧為貴,不取苟同”的學術正氣。期待本書的出版,能給我們紅迷一些想像的空間,歡迎這樣的假設,歡迎討論,歡迎這樣令人耳目一

①張登儒:《初探"黛、釵、李紈、甄寶玉"原型之迷》,2009-6-23下午1:43發表於“紅樓藝苑”網站。

新的論著!並藉《一緘書劄藏何事》為一發端,擬將一個《坐下重讀紅樓夢》係列陸續呈給讀者。如同“紅樓藝苑”是一個紅迷發表作品的園地,這裏同樣提供一個出版的平台。把網絡紅迷納入開放自由的學術視野之中,把現當代紅學研究持續繁榮現象載入曆史,在學術多元化發展的趨勢下,紅學已不拘於傳統研究套路,紅學研究主體也因網絡催化及其他媒介傳播延伸到普通讀者群體,故紅學研究在此盛世氛圍中有著更多豐富和突破的契機。多多紅迷的參與,必將有助於突破紅學研究之樊籬與瓶頸,逐步揭開《紅樓夢》所隱真事,還作者以本來之麵目。俗語說:“飲水思源。”酷愛紅樓的靜庵先生對此不能釋懷:“我輩之讀此書者,宜如何表滿足感謝之意哉!而吾人於作者之姓名,尚未有確實之知識……”①倘使這樣優美的一部作品的作者永遠被淹默,被遮蔽,實在令人痛惜和悲哀,每個人都理應自責對作者的辜負。適逢盛世,倘使這一謎書有了正解,還作者以本來的麵目,中國最偉大的文學巨匠的身份確定,不能不說是你我可喜可賀之事!不能不說是中國的大事!世界的大事!

①王國維:《紅樓夢評論》,團結出版社,2004年1月第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