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兒,忍忍,快出去了!”那條道太多艱難,他不敢冒險隻得小心翼翼。
“哥哥,往那走,那邊有清泉!”諾兒伸出左臂指向小屋方向,那裏不僅有清泉不怕火勢攻擊,還有冰姨相助,甚至還有她剛研製的死亡曲。
“好,諾兒不怕!”不敢懈怠,漸漸出了那片焰火楓林。
“哥!你怎麼……”水沁不敢置信地注視著疲倦地水澤,他還是那麼固執地護著諾兒的身軀,即使體虛到無法言語,手還是牢牢抱緊諾兒的身軀,難道他的眼裏永遠隻能看到諾兒一個嗎?
狂怒似暴風雨般襲來,柔情似水下藏著什麼?是多年的妒忌還是仇恨,是欲罷不能的辛酸還是綿綿難忘的癡情?
‘啪’他終於給了她一個手,不過不是因為護她,而是恨她。水沁狼狽地跌倒在地,白皙的臉上頓時紅腫起來。眼神幾欲殺了護住右臂的諾兒,愛到不能擺手,那麼恨也可以變晝。
“為什麼,為什麼?我才是你的親妹妹!”撕心裂肺,喊得是不懂的怨,痛的是難抑的傷。
諾兒呆滯,一切都像是夢,難道在懲罰自己沒有好好睡午覺?那個溫柔的女子也可以發出這般悲鳴,是因為自己嗎?自己傷她何深,要讓她毀滅不休。
水澤不再看水沁一眼,直徑從她身邊過去,那眼神甚至有些張狂。諾兒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沁,不知怎如何是好,隻是心讓她相信護她左右的水澤。
“哥哥,我們去哪?”那方向漸漸偏離了小屋,諾兒拉拉衣袖。
“先給諾兒治傷,都是哥哥不好!”
“我們去找冰姨,她會給我看的。”她想回去,那份寧淨才是自己的等候,原來自己想要的就是那麼簡單。
“冰姨?”一別數年,難道曆史重演。夢沉疏遠,憂色徹染。一度嫉恨初斷,楓林焰舞都變。
“哥哥,你怎麼啦!”看到淺冰疾步,他已無力再護諾兒上前,倒在地上。
“哥哥,你別嚇我,哥哥!”原來受傷的一直是他,即使是他的劍傷了她的身,而她的痛總能輕易傷了他的心。“你沒事,太好了,你沒事!”這突兀地擁抱讓諾兒覺得有些奇怪,鄔國皇帝狂妄之下還有憂色憐人的一麵。
不安地想推開,無奈賀倫的手似鐵圈禁錮著她的身。
“誰說我沒事,你再不放,我的手就斷了。”手上雖然隻是皮外傷,可是那突來的摩擦確實陣陣刺疼,若不是擔心水澤的身子,她肯定天天悲天憫人地可憐自己去了。
“哦,對不起,朕不是有意的。隻是高興”楓林的火足足滅了兩天,待自己知道出事之時,就看到萬盛的皇帝靜靜地躺在醫姑的木屋,而諾兒一改往日的無心,靜靜守在身側。
“受傷你還高興,你真是好人啊!”再度煩躁地推開。冰姨除了每日替水澤喂藥時會走出藥室,整日都在專研無心解藥,她也知道,師父的毒若再無解藥,可能過不了這個冬了。
而諾兒自己還愧疚著水澤的傷,那日水澤昏迷前淡淡的一句,‘諾兒,乖,哥哥一直在你身邊!’縈繞在自己的耳畔,他連昏迷前都想著安慰自己,諾兒有點想哭。
賀倫也不管別人是否在意,坐至諾兒身側,滿心言語,卻是無語。瞅了半天,諾兒也不理他,隻是乖乖地守在水澤身邊,身坐床沿,倚在床頭。她什麼也不想,隻是靜靜地看著水澤,他的臉色還是很蒼白,但是似乎在微笑。
“他是你哥?”賀倫問得突然,在小屋內顯得格外響亮。
諾兒不滿地看看他,即使他滿身戾氣,現在的諾兒卻毫無畏懼。人就是奇怪的動物,因為他們有些微妙的感情,就是這些感情可以使刀劍繞指柔,也可使張狂帝皇對花癡語等候。
“你們兄妹感情很好?”見諾兒不答,他隻好繼續下問。當年打探得知,萬盛王府之人曾住於昆侖,一路尋訪找到了萬盛皇宮,誰知一錯百年,感歎蒼天戲弄,還是傷感姻緣難滿。可是既然錯已成,又何必忍心告之,難道上天不知不是事事可更正?
“你也可以,似雪姐姐很在乎你!”雖然不知以前的水澤如何,但是心告訴她,他有多麼在意她。想到似雪姐姐的逼嫁,諾兒突然覺得眼前之人太不適合做哥哥了。
誰曾料,當日宮殿之上一驚呼,‘諾兒’之音入心中。東望特使急回都,新皇癡戀難毀,皇後倩影何從,誓言拚了今生,不知可否得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