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起來!”一時怒氣似莽莽黃沙奔騰入天,眾人被這突來的怒喝怔住了私語,終是怡情人的花魁再美豔無雙,她懷裏的男子再純美絕倫,再美也敵不過性命可貴,失了卿卿性命,那美又有何用?
所有人都以為朗王爺會把這個小男子狠狠扔出去,誰不知朗王爺風流無度,對瑰奴寵愛有加,更有人猜測瑰奴遲早是要到王府做王爺女人的,不然怡情人也不會訂了瑰奴賣藝不賣身的規矩後,又單單給朗王爺特權呢?
諾兒躺在瑰奴懷中,甚是放肆地抱著瑰奴的柳腰。對於漫天的怒氣充耳不聞,她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聽這個不算十分熟悉人的威脅。
“起來!”聞朗已經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早已經把顏麵拋至腦後,拽住諾兒的手臂一把拉了起來。
蕊珠心下隻喊倒黴,突然記起以前在響雲莊時,諾兒曾向她要過黃曆,自己現在都還沒有拿給她,看來自己也很需要一本。
“疼!”手腕的疼痛讓諾兒嘶牙咧嘴,隻想著廢了聞朗那隻手臂。可是現在卻隻能淚眼汪汪地控訴。
微微放輕了手中的力道,諾兒覺察後就掙紮地想要掙脫,還不時向蕊珠、瑰奴求救。可是兩人幾乎都無動於衷,完全沒有了平日的愛護關切之情,諾兒鬱恨地想把蕊珠一腳踢飛了,可還是沒有忍心。
“跟我走,不然就不要再想得到那匹馬了!”聞朗無奈地再次拽緊諾兒,使出最後的殺手鐧。
諾兒果然停下了反抗,可依舊巋然不動,她的小籠包還沒有吃完呢。
“我還沒有吃完東西呢!”試圖著商量。
如果剛才的聞朗是怒不可遏,現在絕對是出離了憤怒,他不知道自己怎麼還有心情估量諾兒的胃口,雖然很想殺了眼前的人,卻還是大喝一聲“來人,打包帶走!”
馬車內的聞朗烏黑著臉,諾兒卻開心地吃著自己的小籠包。一個臉越來越黑,仿佛諾兒吃的是他的臉色一般,吃得越歡,臉色越差。
“你就那麼喜歡女人?”看來自己不開口,諾兒是不打算和自己搭話的。他甚至覺得自己在作踐自己,好歹也算是個堂堂賜封的王爺卻因為一個小男孩屢次放低身價,時不時給京城百姓提供一些閑話笑料,而那個小男孩卻從不正眼瞧自己一眼。
“什麼?”嘴巴裏還塞著沒咽下去的小籠包。
“你這麼小,不會就想成親吧?”想到成親,聞朗的心情不由煩躁開了,父皇幾次向自己提及,可也沒強迫之意,可是最近自己的斷袖傳聞讓父皇勃然大怒,一反常態,甚至已打算讓自己提早迎娶鄔國的公主。
“那就長大了再想好了!”諾兒不願多話,雖然她沒覺得自己還小,甚至已經比蕊珠高出了半頭了。
“你,你不許想!”不知道為什麼,隻想想到諾兒要成親,心裏就酸澀。他實在不覺得自己有龍陽之好,可是確實他已經很久沒有興致觸碰女人了,心中糾結異常,他不想承認自己喜歡諾兒,可是他真的不想放了他,也許是太特別了吧?
“哦!”下定決心,三月之內,隻要不是她辦不到的事,她肯定件件順從,那匹白馬她司空諾要定了。
“王爺,王爺!”身後有快馬奔來,聞朗煩躁地揭起簾子。
“什麼事?”
“王爺,五夫人快生了,夫人讓屬下請王爺回府!”五夫人身邊的侍衛躬身行禮。三個月前五夫人還是王爺最寵愛的女人,可是怡情人來了個新花魁奪了王爺的魂,現在還不到一個月,王爺居然迷戀上了男子,讓他的那些夫人情何以堪。五夫人孤注一擲,要以骨肉拴住王爺的心,即使無情那也不至於無依無靠。
“生就生了,找本王何事,本王又不是大夫!”狠狠摔下簾子,沒有理會一臉錯愕的侍衛,直徑向前行去。
諾兒吃過東西,就開始犯困,沒有心思理會聞朗探究的眼神,專權意氣本豪氣,自在逍遙更得意。她隻想要她喜歡的,其他的與她無關。
“下車!”馬車停在山腳下,聞朗拉下車門示意諾兒下車。
諾兒不甘心地張開眼睛,環顧四周啼花戲蝶,碧數銀台,頓時心曠神怡。
也許是盤坐了太久,腳有些發軟,一個無力就要跌落來下,慌亂中緊緊抓住聞朗的衣襟,隻覺得肩頭被聞朗的胸膛撞得有些生疼。
聞朗卻十分享受諾兒的溫軟,那種觸碰總覺得自己會上癮,而且越來越嚴重。
“我們去哪?”不舒適地想鑽出聞朗的雙臂。
“走,待會就知道了!”留戀地鬆開諾兒,這是誰的錯?他對一個小男孩上了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