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雨季還沒正式到來,雨水卻格外的多,天剛見亮就下起了毛毛雨,陰鬱的天給悶熱的夏天帶來一絲清涼增加了粘度,增添了詭異的氣氛,嚇的看熱鬧的村民少了不少。

溫雅麗的腳並沒有腫,隻是還有些微疼,並沒有睡熟,天剛亮就急切的要提審黑影。傲家成堅持著讓她吃過飯後又給她按摩了腳,攙扶著她去臨時審訊室,其實溫雅麗是可以自己走,拗不過他隻能歲隨了他。

審訊室裏黑影失去黑暗的掩護露出本來麵目,不出意料,是二十歲的技校學生,“為什麼襲擊我?”溫雅麗雙眼直視他的眼睛,他很慌張,眼睛不停打轉戴著手銬的手把衣角揉搓的起了褶子,“我,我以為是壞人”顯然並沒有突破他的心裏防線。

“5,13到5。14這兩天你在哪兒?做了什麼?”溫雅麗繼續提問。“我,我不記得了”他繼續抵抗。

“我看不是你不記得,是你就在案發現場,你殺了那男孩!”傲家成故意說到,然後朝溫雅麗做了個眼神,兩個人同時做出“結案,抓住凶了”的表情。

有些人雖然是第一次合作,卻仿佛很熟悉,因為太過流暢,那眼神配合默契如同一對老夫老妻,連他們自己都感到意外。

“我沒殺人,我沒有,我就是拿了300塊錢!”王同學顯然被迷惑,輕鬆倒出實話。

兩個人再次坐好,問到“你確定?給假證供是要坐牢的?”

“沒有,絕對沒有”為了要他們相信他做了個發誓的手勢。

“時間”

“5。13早上”

“孩子呢?”

“我沒看到孩子,那時天剛蒙蒙亮,雨停了沒多久,警察同誌,我發誓,真的沒看見孩子”王同學因為過度緊張害怕開始低聲哭泣。

“為什麼襲擊我?”又轉回老話題

這一次他老實回答“怕,怕被人發現,我是逃學出來的,已經記了兩次大過了,可我真的沒殺人”他再次激動。

出了審訊室,溫雅麗覺得很棘手,以往都是線索太少,可這次是太多,線索太多反而不是好事,“別發愁,船到橋頭自然直”傲家成貼心的寬慰。她心裏想著“你總是這麼貼心嗎?”嘴裏就問了出去,他給了一個及溫柔的笑“我很吝嗇,隻給想給的人”空氣又一次開始變換,愛在角落裏生長。

法醫很不識時務,報告案情。大至是這樣的:

死者手腳上的繩結很專業,沒有鬆動的現象;身上除了勒痕沒有其他外傷;身上的泳衣和大紅裙子是其堂姐的;後門的門閂和頂門的鋼筋上隻有死者指紋;衣服上有精斑而且不止一處;屋裏現場被破壞腳印過多無法辨認

“這孩子,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經曆過什麼?他為什麼沒有呼救?沒有掙紮?”一連串的疑問在溫雅麗腦子裏盤旋。

“這個,一定是被人取魂了,養小鬼”虎子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驚的溫雅麗身子一顫,隨即拍了虎子一巴掌“你是警察,別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