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沒有再遇到奇怪事情,隻是路很顛簸,車子把人搖晃的如同在一個搖籃裏,裏頭的人被搖晃的頭昏眼花,有些反胃。
遠遠的,看見進村的路,車子減速,樹逐漸變多,溫雅麗降下車窗用胳膊橫亙著頭,眼前都是紅瓦房,偶爾有一兩棟二層的建築,土路邊,房前屋後,楊樹隨處可見,有的高大茂盛,樹幹足有井口粗,有的矮小纖細隻有小孩胳膊粗細,有的向一側傾斜,有的隻剩下樹根,向後望去,一眼看不到頭的楊樹林,看來這就是楊樹村的名字由來。
車子剛進村口,立刻被村民的目光包圍,村民們有的走出院子有的趴在窗口,總之把他們當成了稀罕物來瞧。
如果是他殺,一定是村裏人,溫雅麗心裏想到。
村長接了出來,身後跟著當地的一個老民警,就在他們剛到村口的時候,這更堅定了溫雅麗的看法——楊樹村,閉塞,很少有外人來,而且村子不大,村長就是這裏的土皇帝。
“你好!你好!你好!”極其熱情的抓住剛下車的傲家成的手,“歡迎,歡迎”憨厚的樣子就連說話都是簡樸、直接,少了城裏人的虛偽,溫雅麗看著眼前的村長,水墨天下張經理的臉厭惡的浮現,把眼前的村長顯得更加樸實。
“警察同誌,我已經在我們村的旅館給各位安排好了房間,大家先去休息。”村長抓著傲家成的手不放。又補了句“城裏人,真好看!”
“我們先去現場”傲家成聽慣了讚美麵色如常,扭頭問村長旁邊的那個40歲左右的紅臉警察,“誰報的案?現場什麼情況?”
“是孩子爹,這孩子可好了,人老實,不討人厭”村長搶話道。
“讓我們談談好嗎?”傲家成用“你別插話”的眼神對村長說。村長大概是第一次被撅,訕訕的背起手挺直腰杆。
“啊,是這樣,孩子的爹,給孩子送飯錢,回家發現正門和側門都叉上了,始終不開的後門虛掩這著,一進屋就看到孩子被掛在房梁上,穿了條大紅裙子,腳下墜了個秤砣。然後就報了警。”紅臉警察說到。
走了不遠一行人到了男童家,門前烏烏壓壓擠滿了看熱鬧的村民,警察喊了半天,幾個人才擠進院裏,院子裏的人更多,不禁讓人懷疑全村的人都堆在這兒,屋子裏控製的不錯,沒有看熱鬧的村民,縣裏的警察和法醫已經到達做了現場取證。
孩子已經被放了下來,停在炕上,大紅裙子,裏麵是紅遊泳衣,胸前蠟油筆直的滴成一條直線,泳衣裏有絨布折疊的假胸,腦門有針刺的痕跡,初步斷定死亡時間為48小時內。
當地警察向傲家成敬了個禮道“我們找到四名村民,看到有五個人在案發的48小時內到過王家,孩子的父母都在那邊。”說著用手指向角落裏的一對50歲上下的男女。
傲家成讓虎子去和被害人家屬談談,自己和溫雅麗一起去盤問目擊者,四名目擊者分別是70歲的王奶奶、四十歲的王姓村民、二十歲的技校學生小王和打麻將回來的外來媳婦,根據四人的供訴,四個人進入視野,一個背雙肩旅行包帶帽子的男人、村長、村裏學校的校長和他的同事。
由於陰天再加上天確實晚了,屋子裏開始烏壓壓的,由於是王家的老房子平時沒人住所以沒通電,氣氛變的詭異,冷風陣陣有種午夜凶鈴的氣氛,看熱鬧的村民轉眼間不見了,如同是由法術變出來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