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封印的過程並不艱難,君遙看著鏡中一瞬間變得雋秀的容顏,抽高的身軀,她和羽墨太子愈發像了,如果說從前是類似,有五分像,現在則是九分像,站在一起猶如兄妹,不似父女。

“司墨昭,趕緊給我端藥來,別磨磨蹭蹭的。”墨北影頤氣指使的毫不客氣的指揮著麵前的司墨昭,心情大好,誰有他這樣的待遇?能令情敵親自服侍他,看到情敵明明恨得牙癢癢,卻不得不妥協的模樣,這種感覺,一個字,爽!

“你的傷早就差不多,還支使我做這做那的,你有沒有臉?比城牆都要厚!”

司墨昭不樂意了,他照顧這個混蛋許久,現在還要把他當仆人?想的倒是很美!

“哎呀,我胸口又疼了,好疼!”

司墨昭徹底黑了臉,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白楚歌看的心驚膽戰,他怕下一秒墨昭會撲上去把人給活活咬死了。

“算你狠!等你傷口完全好了,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

兩人對視著,空氣中仿佛出現了劈裏啪啦的火花,氣氛更加的迫人。

白楚歌後悔自己怕冷不願陪著蕭冷華去外麵散步,他現在走,還來得及不?

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挪著步子,他終於挪到了門口,正打算溜之大吉的時候,卻撞上了一人,他揉了揉自己可憐的鼻子,想抬頭看看是哪個家夥撞得他?!

不成想,在接觸到對方的視線後,他愣住了,這個人,是……疑惑浮上眼底,可是又有點不像啊?

“白楚歌,看什麼呢?”熟悉的女聲傳入他耳中,他驚愕的張大嘴巴,期期艾艾,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

“你什麼你!微之和墨北影怎樣了?”

“君兒,這人仗著自己受傷處處與我為難!如今傷好了,還賴著要我服侍他,這是何道理,你評評理!”

聽到君遙的話語,司墨昭猛地抬起頭憤憤的說著。

然而,他的眼神頓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怎麼?微之很驚訝?這才是我的樣子,我和你一般大,以前被封印,解開封印自然立刻長大了。”

她的麵容已經完全脫離稚嫩,變得成熟,身量由原本的隻在他胸口變成到他的嘴唇,簡直和他的那位嶽父一模一樣,唯獨不同的是,一身的女裝。

“遙兒?你這是……”墨北影同樣吃驚,實在是她的陡然長大使得他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我本就和你們差不多大,指不定我還有可能比你們大呢!”

兩人想到那樣的可能性,頓時臉黑了,不是吧?

“別擔心什麼,到時候喊我一聲姐姐,我也受得起!”

白楚歌直接摔倒在地,這位主還有夠囂張的!

“墨北影,你的傷我知道你已經沒事了,你終究是要回去的,不可能一直賴在這裏不走,你是北朝的太子,難道要把精力耗在這裏?我和微之,早就是夫妻,你覺得苦苦執著有用嗎?”

解鈴還須係鈴人,她希望墨北影能明白,他們之間,不該再有糾葛,她選擇了微之,那麼隻能傷害另一個人,三個人的愛情勢必有人要受傷的。

“嗬嗬,我明白了,傷好之後我會安安穩穩的做我的太子殿下,把你永遠忘記。”

可是,隻有他自己才明白,根本不能忘記,他愛的這麼久,這麼深,豈是三言兩語就能放棄的?所以,他要用時間慢慢忘記,直到再也想不起她。

“多謝,放開我,也等於是放開了你自己。”

墨北影閉上眼,自嘲的笑了笑:“好,好,你們離開吧。”

“微之,這幾日他雖然差使你,你莫要放在心上,怎麼說他的傷因你而起,又因為我的緣故,處處與你為難,你不要介懷。”

“你真的以為我是小雞肚腸之人?他的心思我清楚,我們倆抱著一樣的心思,可成功的隻有一人,我斷不會落井下石。”

微之撫了撫君遙的發鬢,溫和道:“我們還是回延州,那裏才是我們的家,就算北辰擎追究起來,我也不怕。”

“他不敢,有父親坐鎮,他是絕對不敢的。”

心中的愧疚,時時刻刻折磨他,何況父親是吳道閣的主人,勢力龐大,他是個聰明人,不會做兩敗俱傷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