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心?我何時狠心?要狠心,也比不得三十年前的你們,莫要將自己的過錯算在他人頭上,有因必有果,我以後的生活與你們再無交集,否則,光憑你們對遙兒不利,我足以找你們算賬,如今我打算息事寧人,你們不必糾纏於我!”

言罷,未等兩人回過神來,他轉身便走,一身的輕鬆,這些恩恩怨怨早該結束了,他亦不願牽涉其中。

“羽墨……”兩人想要追上去,卻被君遙攔住了:“兩位陛下,我爹已經說得非常明白,你們何必苦苦糾纏?還要自取其辱?身為帝王,拿得起放的下,這樣不符合你們的形象。”

“風君遙,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隻要我願意,我可以用窩藏前朝皇室的罪名把風世元夫婦下獄!”

“什麼資格?”君遙冷笑起來,挑了挑眉,道:“就憑我是他的女兒!你們害的我爹落到如此地步!你,還有你!都是罪魁禍首!好好的一個人,被大火灼傷了半邊臉,如果不是我的醫治,他豈不是要帶著這樣的缺憾過一輩子?”

她越想越氣,是真正的心疼諸葛羽墨,她的這個父親,她聽過諸葛羽墨的傳奇,卻硬生生毀在了這兩個混賬的手裏,甭管他們是什麼皇帝,哪怕是天王老子,她也不在乎!更不會怕!她要保護自己的父親,不會讓他再受到任何傷害!

“所以,請你們不要來打擾他了,父親說得明明白白,糾纏不休有什麼用?皇帝有皇帝的尊嚴,你們這樣,和市井無賴有何區別?退一步說,你們得到他的諒解了,那又怎樣?你們可以放棄自己的皇位,自己的後宮女人,自己的子女,不顧一切的追隨他?”

見兩人不語,她更加麵露不屑之色,她就知道,三十年前他們為了江山皇位能夠背叛父親,三十年後他們同樣可以為了江山皇位猶豫不決,這樣的糾葛有什麼意義?他們放不下手裏的東西,難不成要委屈父親?她是決不能允許的,決不能!

“所以呀,不要整天說著自己是愛父親的,我對同性之戀並不厭惡鄙視,但是……”她的眉眼更加的淩厲,語氣也是疾言厲色:“如果是你們,對象是我爹,我真的會覺得惡心,你們本來就很惡心!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想這樣的,到頭來怎麼樣?根本下不了決定,當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請你們好好的當你們的皇帝,不要踏入有父親的地方,他也說了,不想再看到你們,自此之後便是陌路!”

“你……”兩人顯然被她的話語氣得不輕,渾身發顫,一句話也說不出,頭頂快要冒青煙了。

“你什麼你?話說明白了,就不要幹無賴才幹的行徑,隻會更加令人鄙視,兩位好自為之吧!這裏容不下你們兩尊大佛,還是早日離開,東帝,你的半壁江山已經全部落入微之手中,北帝,你的弟弟連同花家叛亂,你當真以為都掌控在你手裏?不要太過自信了!”

兩人麵色一變,顯然君遙的這番話戳到了他們心底,北辰擎倒也罷了,墨彥流怎麼都想不到原本平定的叛亂居然有擴大的趨勢,這是他今早收到的消息,為什麼她會知道?

“別再猶豫了,晚點連皇位都沒了,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君遙笑的格外得意,自己父親好歹是吳道閣的主人,吳道閣的勢力不容小覷,更不消說背後的羽衛軍和暗衛。

“爹你下手還真夠狠的!”望著匆忙離去的身影,她感慨一聲。

“遙兒,我不是善男信女,他們背叛了我,我雖說要與他們劃清界限,可也不會讓他們那麼好過。”

羽墨太子從陰暗處走出,冷笑了下,道:“孩子,想不想恢複自己的年齡?”

“年齡?”君遙錯愕的反問。

“是啊,當初我讓阿英把你的年齡封印了,你該和司墨昭那些孩子一樣大的,硬生生的比他們小了幾歲,生怕被那兩人發現,現在不需要隱藏什麼,你是否想恢複二十歲的模樣?”

“真的?我覺得長大未嚐不好。”

男子朗聲大笑,搖了搖頭:“你是想驚嚇那孩子吧?他碰上你,果然是他的大劫啊!”

她默然不語,明顯是默認了他的意思。

“不過,有些帳還是要清算的,軒轅家,花家,當年的背棄和冷眼旁觀是要付出代價的,不管多久。”

羽墨太子眸中難得的湧現出冷厲陰狠,他本就是學習帝王之術長大的,心狠手辣,有仇必報是他的另一麵,隻是平時很好的掩藏在靜雅的外表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