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失而複得(1 / 2)

終於看見了棋溪的影子,阮清讓也不好再讓長亭背著,立馬從喻長亭背上跳下來。

“你慢著點,這麼著急做什麼?”喻長亭感受到背上一輕,之見阮清讓已經蹦蹦跳跳的往那清涼的溪水跑去了。喻長亭撫了撫額:怎麼這麼快就到了,時間真是不待人啊。

其實,不是長亭覺得時光匆匆,而是他實在是想多背一會兒清讓。若是她一直想不起來,起碼他還能有這個美好的回憶,還能繼續鍥而不舍的堅持下去。實在不行,就再重新開始,再讓清讓愛他一次。

“你剛剛背我久了,坐下休息會兒吧。”阮清讓很是不好意思,對著緩緩走來的喻長亭說道。

“好。”喻長亭很是自然地席地坐在清讓旁邊,應聲答道。

“你說這溪叫什麼名字來著?”阮清讓之前隻聽長亭說了幾遍,但又不知道怎麼寫,覺得名字很奇怪,就側頭問道。

“棋溪,圍棋的棋,溪水的溪。許慎曾言:‘弈,圍棋也。從升,亦聲。’隻因這溪的源頭有一塊巨石,形狀極像一枚棋子,故名為棋溪。”喻長亭道出這溪水的由來。

“哦~”阮清讓拖著長音說道。原來還以為這溪有多神奇才叫棋溪的,原來隻是石頭的原因。心中也不得不感慨這古代勞動人民就是實在,從來不用擔心取名字的事情。可惜她就常常為名字而憂愁。

“額。”阮清讓突然想到了什麼,隻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算了,還是不說了。”

“清讓,你有什麼問題嗎?還是不舒服了?”喻長亭見阮清讓支支吾吾地,心中很是著急。

“額。”阮清讓鼓起勇氣,終於說出了心中的疑惑,“許慎是誰?”

“許慎?他是我最為喜歡的一位文學家。”喻長亭解釋說。

阮清讓並沒有抓住這句話的重點,隻是一聽見“喜歡”這兩個字就特別敏感。他們班的人就常常開玩笑,說誰誰誰喜歡誰誰誰。所以,她說話不過腦:“你喜歡他?”

“嗯。”喻長亭自是不懂其中的玄妙之處,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哈哈!”阮清讓被這單純的回答雷到了,同時笑點本來就低的她此時更是忍不住開心大笑。

喻長亭本來奇怪清讓反常的笑聲,仔細一想才發現,原來自己,被她調戲了。

其實也算不上調戲,隻是那時候的古人思想跟不上,接受不了而已。

此時的喻長亭有點臉紅,但不是害羞,而是略微有些氣憤了。

“我不是斷袖!”喻長亭說著就起身欲走。

阮清讓急忙追上,一來是她不想長亭走,二來更是因為她不知道回去的路,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了。她一個路癡,可是斷斷不能沒人帶路的啊。

“長亭!等等我。”阮清讓跑得有些臉紅。隻能怪喻長亭長得太高了,雖說隻是快走,但那一雙大長腿走起來甚至比阮清讓跑起來還快。所以,阮清讓隻得加快速度。

喻長亭並未停下腳步,反而更加迅速地向前走著。

阮清讓有些著急了,長亭應該是生氣了。不對,是肯定生氣了。他們班那群不正常的男生的承受能力和喻長亭的根本就不能比啊!她愈發加速地追著喻長亭,可惜身高是個嚴重的問題。看來這最萌身高差的說法在追人這方麵是絲毫不占據優勢的,當然,這說的是女追男,男追女就絕對是另一種情況了。

跑著跑著,阮清讓不小心被溪邊的一塊石頭給絆倒,膝蓋也流了不少血,跑是肯定跑不了了,就隻能待在原地看著喻長亭快步走向遠方,再也不見其蹤影。

喻長亭走著走著,感覺到了不對勁。盡管他現在的確很是生氣,但他也不忍心傷清讓的心,隻想著讓她有個教訓罷了。他其實並不在意世人會怎樣說道,他隻是怕阮清讓認定他有斷袖之癖,便此生都不會再喜歡他了。如今,他隻是想讓她知道,他隻喜歡女子,而這個女子也隻能是她阮清讓。

走著走著,他更加確定身後的那個人好像不見了。“應該是我走得太快了,清讓跟不上吧。算了,暫且等等吧,這件事也無需太過計較。”喻長亭心裏嘀咕著,想著就在溪流邊坐了下來。

阮清讓眼角噙著淚花,心裏很是委屈,什麼破古代,真是半分玩笑也開不得。他居然就這樣頭也不回地走掉了,獨留她一人在這荒郊野外。

“嘶~好疼啊!”阮清讓疼得大叫了起來,在沉默了片刻後,想著那個小氣之人肯定不會在來尋她了,所以還是決定自力更生,現在的第一要務就是處理這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