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溪水西行(1 / 1)

“清讓,你這支舞叫什麼名字啊?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喻長亭問道。

“我這支舞沒有名字呢,是我自己一時興起自創的。”阮清讓回答說。

“自創的?那你就給這支舞取一個名字吧。”喻長亭很是驚訝,這樣高難度的舞,連貫持久,未曾有半分停頓,不想竟是阮清讓自己編排的舞蹈。

“嗯,那我想一想。取什麼好呢?”阮清讓平日裏就很是糾結名字的問題,來到古代更是苦惱。她不隻一次的想質問那些古代人,他們為什麼名字都取得稀奇古怪的,真是難記得很。

冥思苦想了一會兒,阮清讓覺得腦子都要炸掉了。“我腦子生的笨,取出來的名字不免庸俗,還是你來取吧。”阮清讓實話實說,盡管她的成績也還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班裏的人一致認為她很笨。而且,她取的名字也的確是庸俗,無法表現出此舞的靈韻來。

“也對,雖然你詩書讀了不少,琴棋書畫也可謂是樣樣精通。不過啊,這人生的笨也沒辦法,待人處事半點也不開竅。”喻長亭作歎息狀,思索片刻,“有了!”

“你有了?”阮清讓帶著嘲弄的調侃道。

虧得喻長亭不知兩千年後的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還傻愣愣的說:“對啊,我有了。”

阮清讓被他的無邪打敗了,“好好好,你有了。快說說吧。”

“彼岸二字如何。”喻長亭詢問道。

“彼岸?彼岸,就叫彼岸了。”阮清讓不得不佩服長亭。初次聽見隻覺平淡無奇,但細細品來,又意境綿長。“花開彼岸,此舞不僅取自於彼岸花,更有對心愛之人的思念,等一人至天荒地老的決心。但這名字未免淒涼了些。”

“無妨,彼岸彼岸,若是心愛之人在對岸,那另一人定會不顧一切的渡過去的。”長亭望著花海的盡頭說道。

“那就叫彼岸吧。”阮清讓不再多說,反正名字取什麼於此時的她來說並沒有特殊的意義。隻是她不會想到此舞彼岸,居然會成為日後她與長亭訣別的舞曲。

“好,現在天色還早,不如我們到和對岸去看看吧。以前來的時候看見有一條棋溪極為清澈,而且,令人驚奇的是,它居然是向西而流的。”長亭起身對阮清讓說道。

“向西流?”阮清讓不是沒有聽說過這種小溪,蘇軾的浣溪沙就曾寫到:“門前流水尚能西。”阮清讓對長亭描述中的溪水很是感興趣,興許這就是傳說中的蘭溪呢。

“那我們走吧。”阮清讓催促道。

兩人一左一右向著棋溪進發。

沒走一會兒,阮清讓就覺得腳很酸痛了。之前被拉著走了近一個時辰,阮清讓估計至少走了十幾公裏。喻長亭也真是的,兩個小時的路程都不提前說一聲。早知道就該回家,不和他再到處逛了。

喻長亭見阮清讓很是痛苦的樣子,心中猜知她已經累了,走到阮清讓麵前,蹲下,柔聲說道:“上來,我背你。”

阮清讓一臉不願意,倔強說道:“我才不需要你背,我自己走。”說著就自己一瘸一拐往前走去。

喻長亭知道她是嘴上要強,不由分說,直接打橫抱起她,“不強迫你你還就不上來了。抱著還是背著你選一個吧。”

阮清讓被突然的一抱嚇住了,“你快放下我!我哪個都不選!”

“那我放了?”喻長亭說著就要直接放下阮清讓。

“你倒是好好放啊,要摔死我啊。”阮清讓急忙用手框住喻長亭的脖子,生怕摔了下去。

“可是我隻會這樣放。”喻長亭感覺到了脖子被緊緊圈住,心裏一暖,極為討打的說道。

“好吧好吧,那你還是背我吧。把我放下來。”阮清讓無奈的說。

“這樣才乖嘛。”長亭如同哄小孩般說道。然後輕輕將阮清讓放下,再次蹲下。

“不是說隻會那樣放嗎?”阮清讓瞪了喻長亭一眼,乖乖趴上長亭的背,由他背起,繼續向棋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