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顏你怎麼哭了?”靖翔焦急的問。還是這樣,我們熟悉的連彼此的一聲呼吸都能聽出來對方的狀況。
“沒什麼,就是想你了。”我吸了吸鼻子,不能讓他擔心。
他沉默了半晌:“沒事就好。在那裏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好麼?”他的聲音很溫柔,在黑夜中顯得有些沙啞,卻帶著令人安心的磁性。我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嗯,放心吧,等我回家”。
這句話一出口,連我自己都愣了一下“等我回家。”我居然是這樣的想回家了。
我還有家了嗎?我本就是一個人啊。就連那個收養我的人都去世了,我還遑論自己是個有家的人?
那個家,或許是他吧。隻要他在的地方,就會亮自己魂牽夢縈。在遇到傷心的時候,就會相由心生的來一句“等我回家。”
他一定在那裏開心的笑了,因為他的話裏都帶著甜意:“我在家裏乖乖等你,你可要早點回來。”
我“嗯”了一聲,這就算是答應了吧。
慢慢的裹緊被子,將自己縮在一個自認為安全的範圍。我不去想那些經曆的種種。我強迫自己睡著。因為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還答應了靖翔呢。他在等我回家。
一個人有了愛情,就既有了軟肋又有了盔甲。忘記這句話是誰說的,但是確實就是這樣子。
忘卻了那些危機四伏的險境,我的每天都是平凡且簡單的。我不知道bear又為了保護我和方睿儀做了什麼樣子的交易,但是這兩天他不再像前一陣子那樣時刻在我身邊保護我了,確是比從前那樣更加放心。對此我沒有任何異議,他做的一切都是單純的為了我好,我除了感謝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隻是自己提前修了學分,這幾日便和導師請了假不再去上學了。我不想麵對那個曾經的好朋友,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和她說話,能躲一時是一時吧,我的惰性因子又開始在體內作祟。
我打不過她,那我躲開總可以了吧。我坐在咖啡館裏愜意的喝咖啡,覺得這才是人生啊。
我愜意的躺在搖椅上,外麵的陽光溫暖的令我有些昏昏欲睡。我正要閉著眼睛小憩一會兒,就看見bear帶著一個高高帥帥的男人直奔咖啡館而來。這兩個身材高挑的男人走路帶風,將我想要睡覺的心情都弄得無影無蹤。我眯著眼睛看著迎麵而來的人,我的眼睛越睜越大,我看見那個夢裏出現的人居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帶著光向我走來。
靖翔?!那個在心中念了千百遍的名字突然間堵在嗓子裏說不出來。我急忙跑出去,拚盡力氣撲進了他的懷裏直到一頭紮進他懷裏的那一刹那,我才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真實。
這個愛我的男人,不遠萬裏來到這裏麵值為了給我一個安心的擁抱。
我的眼眶漸漸濕潤。一個不愛哭的人,為了他幾乎流盡了自己所有的眼淚,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我甚至忘了bear這個冒未婚夫還站在旁邊,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在另一個男生懷裏抽泣著。不知過了多久,我抬起頭來看著他的臉。隻見他一臉寵溺的看著我:“不要哭了,我在呢。”
我什麼問題都沒有了,恐懼煩惱擔憂,那些種種經曆,竟都隻因他的一句話而漸漸飄散。心中的鬱結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突然想起一句詩‘守得雲開見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