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哭了一臉盆的眼淚之後,我終於擦了擦紅腫的眼睛抬起了頭。bear在一旁看的嘖嘖稱奇:“看來你們說的沒錯,女人還真是水做的。能哭這麼長時間也真是不容易。平時也沒見顏伊哭過鼻子啊,今兒這時怎麼了?難道是。。。。”他還沒說完,我就利索的瞥過去一記眼刀,他看到後馬上閉口不說了,嘿嘿一笑:“這是誰啊,顏伊不介紹一下?”
你們剛才來的時候難道不互相介紹完再湊到一起麼?難道先把你賣了幫人數完錢後才大喊救命?這都是什麼邏輯。我在心裏吐了個槽,剛想懟他一句,就看見靖翔微笑的看著我:“是啊阿顏,介紹一下吧。”
這一笑看得我毛骨悚然。以我這麼多年的經曆來判斷這絕對是暴風雨襲來的前奏。我突然想到我們之間的“神秘合約。”這層關係還在這裏放著呢?!哎呦我怎麼給忘了。!我心裏大喊救命,可是就我們三我還能怎麼辦。算了實話實說吧。我一咬牙一跺腳,笑的無比燦爛:“bear這位是靖翔我大哥,靖翔這位是 bear我同學。”額,好像跟沒介紹一樣。
然後我就看見他們倆一臉不相信的表情互相握了握手。那架勢隔著手上的皮我也能感覺到毛細血管和暴起的青筋叫囂著要幹一仗的心聲。我趕緊上前將兩隻交握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再附贈一個超級甜美的笑容:“我們進去坐吧,站在這裏還怪熱的哈。”熱你個大頭鬼,我冷汗都出來了。我在心裏默默地鄙視自己,然後將兩尊大佛請進了咖啡館。在每人麵前擺好咖啡後,自己也坐在旁邊調了一杯。天知道我喝的都想上廁所了,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呢麼。然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還是乖乖的在這裏呆著吧。
三個人坐在桌前低頭品咖啡,看樣子就像能品出朵花兒來。我在心裏琢磨著到底說點什麼能打破這個三足鼎立的局麵,就聽見靖翔對自己說:“阿顏,想和我一起回去嗎?”
嗯?我心中奇怪:“我還沒有修完學分啊,中途作廢怎麼可以呢?”這話可不像是靖翔能說出來的。
“沒事的,我養你啊。”靖翔溫柔的看著我:“你在這邊也沒人照顧,回去以你的文憑怎麼也能找到一個很不錯的工作。”嗯好像是有些道理,但是就這麼放棄我還是有些不甘心。剛要說話,這時bear在旁邊開口:“怎麼沒人照顧呢?顏伊在這裏過得好不好你怎麼知道啊?再說有我在怎麼能說沒人照顧?笑話。”
我心下喊糟。著兩個人說話一股火藥味,一會兒不掐起來就怪了。
隻聽靖翔說道:“哦?你照顧?你是她什麼人?”
bear笑的無比自豪:“未婚夫啊,怎麼,你也覺得這樁親事不錯?反正我對顏伊是很滿意。”
“不是不是,靖翔你聽你我說!”我趕緊解釋,生怕自己晚了一步就被靖翔的眼刀殺死了。“那隻是我們去見一個人的時候臨時決定的,他這麼說那個也是為了保護我你不要和他生氣。”我分秒必爭的解釋,但是效果似乎不怎麼好。。因為靖翔的眼睛裏麵沒有絲毫暖意。
“是麼?你們一起去見什麼人了?”靖翔笑著問我。我語塞了,看著bear。這該怎麼接啊,你快點幫幫我哎‘未婚夫!’都是你捅出來的簍子!還不幫忙填的!
bear似乎接受到了我的求救信號,他轉頭看向靖翔:“就是法林家族的大家長麼,你知道這種家族聯姻什麼的總要帶著自己的未婚妻到處走一走的。”我去你就是這麼給我解釋的?!我目瞪口呆的盯著咖啡,這個坑讓他填的,比原來還寬出來三丈遠。
我一個勁兒的給bear和靖翔使眼色,暗示他們不要在意對方說的話。眼珠都要轉飛了兩個看都不看我一眼。靖翔道“是麼?那我這個做大哥的,按照中國的規矩,自然也得去拜訪一下不是。bear公爵能麻煩帶路麼?”
納尼?你去幹嘛哎哎?!我心裏大叫不好,那個地方能不去就不去,這還有主動送進去的。我剛抓住靖翔的手,就聽bear十分爽快的答應:“可以啊,麵對別人的麻煩事我一向是有求必應的。”應你妹!你有權有錢了不起啊?!我又把頭轉向bear,人家一樣不理我。。。
合著人家倆位根本沒把握著主角放在眼裏。哎,真是兒大不由娘啊。!!
結果我們一行三個人就這樣來到了琺琳家族,無奈我兩次都是被迫的。。。看到方睿儀站在遠處迎接的樣子,自己突然想尿遁。
我就是在洗手間蹲小半天,出來也還是得被押回來。算了不尿了。
大家長就是比較有範,看到陌生人闖進來也沒有一絲生氣,反而主動迎上來:“來即是客,我沒能出去迎接還請靖先生原諒。”這官腔打的我一身雞皮疙瘩。我在心裏吐槽,您可千萬別接,我都怕自己折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