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著一具軀殼回到家,腦子裏麵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抱有什麼感想。那些轉眼間發生的事情讓我有些猝不及防,但此時的自己卻沒有任何情緒。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或許經曆的多了,那些有的沒的也就無足輕重了。從前看過那些黑道白道殺人不眨眼,覺得那些人都是心理變態,為什麼一點人性都沒有。但是現在自己居然能產生一種感同身受的錯覺。身處險惡,總有人想要害死自己,隻有自己變得足夠強大才能在那樣的環境活下來。
你不殺人,自然有人殺你。在生和死之間的抉擇總會讓人快速的成長起來。其實不是他們心裏有病,而是你和他所處的成長環境不同,所含有的社會價值觀也不同而已。若是你像他一樣在那種環境中生存,保不齊你會長成什麼樣子。或許會比他還殘忍百倍,亦或許隻是在家族爭鬥間的一個犧牲品。
我本想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活著,我以為那些高級別的爭鬥都與我毫無瓜葛,我以為我隻是努力的做好自己就可以了。我以為的世界那麼簡單,那些複雜的東西這輩子都不會被我碰上。當一而再再而三的生死存亡與我擦肩而過時候,除了感歎道命運的如此捉弄和自己如此渺小以外,我竟什麼都做不了。
是啊。我要靠人保護,如果沒有人給自己撐腰,我早已經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但是我又能作何解決呢?去找那些個自己看不順眼的人報仇?我拿什麼報仇?人生地不熟的異國,連一個自己認為的好朋友都可以暗中陷害自己,現在還有一個朋友為自己撐腰,可是若是沒有了bear呢?幫難不幫窮,總不能一輩子靠著人家吧。
還是自己不夠強大啊。我看著天花板呆呆的想。
可是自己怎麼做才能變得強大,這不是問題的關鍵,應該說在那些與自己相距甚遠的勢力麵前,自己變得怎樣都不算強大。
就好比一隻大象和一隻螞蟻,瘦弱的螞蟻以為自己長大了好幾圈,是螞蟻裏麵的大力士了,可是在大象的麵前,他可能不用低頭找到你的位置,就已經一腳把你踩死了。
我很不幸的成為了那隻螞蟻,盡管我認識的很清楚,但是我依舊逃不掉被踩死的宿命。因為我是一隻接近了大象的螞蟻。
我承認這種命運被掌控弄在別人手裏的感覺很不爽,但是我現在沒有絲毫辦法。突然之間就想像動漫裏麵的人物一樣擁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看誰不順眼抬手就秒了誰。但是我抬起自己的手,瘦弱無骨,像一隻雞爪子,就是燉湯都沒有願意喝。
要是靖翔在這裏就好了,我還是像小時候那樣,一有困難就會想到他。他在我心裏就像是神一樣的存在,替我除去一切險惡,護我一世周全。但是現在與他的距離好像有些太遠了呢。就連時差都查了八個小時。此時的他或許還在喝下午茶或者上班吧,可是我這裏已經是一片漆黑了。我突然沒來由的委屈,我知道自己應該學的堅強,但是在想到他的時候,還是會不經意的哭鼻子。
我為他流過的眼淚到底有多少,連我自己都記不清了。我不知道我們彼此那麼相愛為何會流淚,可能是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的時候就會變得不可理喻了吧。
就在我的眼淚快要流出來的的時候,我聽見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他打來的電話,靖翔。
接起來的一瞬間,我的手都是抖得。自己為什麼會激動成這個樣子,這一點也不像我的。
“靖翔。”還未等他開口,我便急切的呼喚了一聲。眼淚在自己笑出來的時候終於滑落到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