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不痛不癢的過了幾天,我漸漸習慣了有一個人在我身邊嗡嗡嗡的像隻蒼蠅一樣圍著我團團轉。我不習慣又能怎麼樣,說出的話像潑出去的水,我的臉皮還沒有厚到自己解除協約的程度。不過bear倒是沒有吊我胃口,告訴了我他不得不這樣做的原因。
他與琺琳家族達成了契約,家族卻還是有人想弄死他。將我帶在身邊也是為了我好。方睿儀答應保他周全,原先的那些逮他的人也全部被方睿儀清理了幹淨。但bear告訴我那些人不全是自己家族的長老手下,一部分是方睿儀暗中派出的。永遠也別把那個家夥想象的有多麼好,這個倒是不用他說我也知道。他們這些人,我躲還來不及呢,還指望我把他們想的多麼好。不可能的。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契約是什麼,方睿儀又為什麼會和一個不願意效忠自己的人合作。但是現在我們總歸是安全的。我這樣樂觀的想著,就像一隻不知道自己正在溫水裏的小青蛙,周圍的溫度隻令自己覺得舒服。卻不知死亡正在一點一點的逼近自己,一點一點,神不知鬼不覺,是不是想想都可怕。
但是大多時候,我們都像那隻小青蛙一樣,生與死兩把利刃懸在頭頂上空我們卻依然無計可施。不為什麼,隻是沒人知道明天和意外那個會先來,占卜和算卦隻是虛幻的假象,真正的意外是算不出來的。如果能算出來,就不叫意外了。
今日的課又像往日一樣,在夕陽的餘暉中迎來了結束。在這裏總是能看到彩霞滿天,我喜歡有些瑰麗又很夢幻的天空,就像現在一樣。更何況自己身邊還跟著一個夢幻中的王子般的人物。
夢總是那樣的虛幻而不切實際,如果哪一天不小心實現了,總是值得人倍加珍惜。所以我們走得很慢,將這一條不遠不近的路盡可能的拉長再拉長。
最近幾天bear總是會在放學的時候陪我走上一段,美其名曰‘護花使者。’我暗翻白眼不予追究。知道他是為我好,也就容忍了他有時候的過度惡心。當一個你曾經很反感他舉止的這個人在你的心裏建立起堅不可摧的地位以後,你會發現你連曾經你不能接受的毛病也都變得合理起來。所以說‘愛屋及烏’這個成語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你不信嗎?試試就知道了。
我按照慣例來咖啡館工作,最近葛琳太太愈加信任我,很少到這家新的店來看看,頗有點脫手掌櫃的意思。我作為她信任的小員工,自然要拿起十二分的精神來看管好老板交給我的任務。每次回家都要接近十點鍾,所以我並沒有同意bear一直陪我的要求,我知道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從咖啡館到家的路程隻不過短短十分鍾,而且附近還盡有一處警局,實在不行我跑著就去報警了。
我向bear好說歹說了一通,他終於同意送我去工作後就回去。事實上他真的有很多事要做,每天能陪我走上一段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我很好奇,於是頗有些開玩笑的問他這麼在乎我這個朋友,為什麼不給我配幾個保鏢什麼的,出去多拉風。他笑了笑沒有說話,我也就不再深究。我知道他現在的地位很微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關係,我還沒有理清頭緒。而且我也不想管。自己隻不過是和他走了一遭,就插手兩個家族之間的關係種種?我太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我就是想幫忙也不能幫倒忙吧。
忙完咖啡館的工作,天已經完全黑了。我鎖好門窗,信步向家裏走去。黑色的夜空沒有繁星點綴,卻給我一種特殊的寂靜以供遐想。我想到從前靖翔和自己經常這樣在半夜手牽手回家,什麼都不說也感覺格外甜蜜。那種感覺在心裏慢慢悠悠的蕩開,我竟然咧開嘴笑了一下。我知道靖翔看見後又要笑話我了。但是我真的希望他能看見我現在的傻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