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庫克香檳(1 / 2)

白花花的鈔票,猶如一場瓢潑大雨,稀裏嘩啦地朝舞台上落下。雍容華貴的看客們,無一不笑逐顏開地細賞著舞台上的侏儒。還有驚慌失措的女嘉賓。

這場美女與野獸的黑童話戲份,洗刷了人們的審美疲勞。不再是斬妖除魔的俗套情節,叫人眼前一亮。

是的,它很精彩。不是嗎?

侏儒大失所望地看著身下的女子,嘟著厚厚的嘴唇。緊皺粗糙的眉頭。

“像你這種花枝招展的大姑娘,平時釣凱子不是很有一手嗎?怎麼沒兩下就焉了呢?”

是啊,這很值得侏儒驕傲。約摸一米七的高挑身材,竟然在一條蟒蛇的威嚴下屈服了。

女嘉賓溫順極了,簡直是待宰的羊羔。

“拿走,拿走……”女嘉賓使勁兒地嚎啕,卻發現一點兒用都沒有。

蟒蛇看著悲痛欲絕的女嘉賓,倒像是人們初次發現蟒蛇的驚奇一樣。巴不得用一雙眼,把女人的美麗逐一收入眼皮子底下。

“我看你們女人呀,總是口是心非的。平時呢,不是抱怨男人沒有擔待。就是抱怨男人直男癌?不是抱怨男人有勇無謀,就是抱怨男人無情郎。怎麼口口聲聲冠冕堂皇的說法,勁兒卻焉了像條狗似的呢?人家老是嘲諷我叫‘半兒’,你就這麼一直坐著,想當‘半半兒’?”

侏儒陰陽怪氣地一顰一笑,猶如一個無形的聚寶盆。人們當然會笑他傻啦,如果不是傻子,誰會像侏儒那麼執著地調戲一個弱女子呢?

馴服毒物有一手的侏儒,三兩下便把女嘉賓玩弄於股掌之間。明明誰都會害怕的東西,他卻偏偏把人之常情的恐懼說成是內心的不純,所以才會被龐然大物給嚇壞了。

他一麵念叨著長篇大論的謬論,一麵消費女子的惶恐。什麼雜音?什麼內心的不誠懇?誰又能聽得懂呢?侏儒還是牢牢抓著人們最關心的焦點,楚楚可憐的女子到底會不會被咬呢?

蟒蛇的尾巴已經不由自主地探進了女子的裙子裏。前排的看客慷慨解囊地要求加大舞台下方的冷氣,加大吹拂的風氣。尾巴會鑽到什麼地方呢?

也許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讀懂偏執的侏儒他在追求些什麼,可是我知道。我知道侏儒為什麼能將這出怪誕演繹得入木三分!

看客們,你們看到的劇本呀不是侏儒憑空寫下的……而是存在事實真相的!我就是親曆現場的人。侏儒飾演的路易,正是我的中學同學呀……你們可知道通緝犯的真麵目嗎?

侏儒的執念,不就是路易的追求嗎?路易絕不允許別人發出侵擾他的聲音,否則就像心裏爆發了一場內亂。然後,軀體不由自主地運行著,人的意識漸漸地失去了主導地位。

最後,軀體不過是一具空殼。你的意識已經完全被他人的滋擾奴役了。你不再為自己而活著。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最終窮途末路也要針鋒相對的原因啊,他為了實現自己的願望,已經自導自演了兩起凶殺案。你們看得很開心,是嗎?我卻不停地直冒冷汗,還有。

曹軒,你怎麼能那麼淡定從容地去麵對現場的濃烈氣氛呢?我驚訝地發現曹軒的視線幾乎沒有離開過窗外。比起喧鬧而又不真實的嬉笑,他的雙眼一直在注視著窗外飛揚的風沙。

遠遠的,我似乎看到了幾輛疾馳的黑色侉子。兩旁不時經過悠悠的馬車驢車。曹軒在看什麼呢?他緊鎖眉頭的樣子,眼神深邃。不像是在欣賞戶外的自然風光。

台上的侏儒似乎察覺了獨在異鄉為異客的我們,注意力並不完全集中在他身上。待到觀眾好一陣大呼小叫後,我轉過身時,台上的女嘉賓渾身上下已經被蟒蛇給“五花大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