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次離家出走不知又往何方?”船長似笑非笑的看著阿森道,那本來一直緊繃的老臉此時笑起來別提多別扭。

“咦,被你猜到了,是有人告密還是我老爹的密令到了。”阿森一驚,離家出走對他來說已經是常事了,但是多次實施到最後都是被遣返原籍,李開陽就像長了千裏眼一樣阿森每次出逃都被逮到。這次終於有了正當的理由——逃婚,所以阿森決定一改以往的陸地計劃而由海道逃遁,並且不從距京城最近的塘沽上船(容易暴露,這一代他人脈太熟了),而是直奔登州。

經過周密的策劃,阿森決定先從洗劫老爹的藏寶室開始,隨後潛蹤密行,一路上吃盡了苦頭。根據阿森以往的經驗陸地逃往登州是所能到的最遠的地方,等老爹的密令抵達是自己已經揚帆出海了,試問茫茫大海無法通信,老爹的手伸的再長也到不了海上吧,所以一看見藍鯨號招募通譯的文告他就踴躍報名,在沒有競爭者的前提下終於混上了這艘遠洋貨船。

“都不是,先生的密令還沒有到,這船上更沒有人認得殿下,一切都是我猜的,沒想到殿下竟然承認了。”船長的話讓阿森後悔不迭,原來這家夥在詐我,早知道這樣就死扛著了,難怪老爹說自己經驗不足還需練曆。

“嘿嘿,船長,你能不能……”還不等阿森說完,船長已經打斷了他的話。

“叫我鄧肯就行,船長我擔不起,何況我也不是您的船長。”鄧肯臉一黑還真有些嚇人,阿森可不在乎,就是不給他麵子怎麼也得給老爹麵子吧!

“嗬嗬,鄧肯船長,請問你憑什麼認定我就是李森的呢,天下叫阿森的可多了?”阿森心理不服氣,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找出失敗的原因,記得這是老爸的話,正是謹遵老爸的教導他才能出走的一次比一次遠。

“憑借有三,首先殿下的外貌就不多見,望眼中原殿下這般外貌和年齡的確實不多,普通老百姓不知道也就罷了,可我曾跟隨鄧大人三下西洋,更曾在海軍情報部任職兩年,皇家的很多事都知曉。這也就算了,偏偏殿下與段成博弈的時候以上品偉哥做賭注,須知凡被賜出的偉哥錦盒之內都有先生的親筆簽名以示褒獎,可殿下的錦盒內片字皆無,其來源不問可知,此其二。其三也就是殿下竟然認得哈布斯堡的徽章,據我所知整個中原認得此徽章的人恐怕不出十個,殿下的母親就是其中之一,當年我曾跟隨鄧大人護送過主母,是以對主母的音容笑貌不敢有絲毫忘記,殿下神采和主母有三分相似,所以才鬥膽相試。”鄧肯不緊不慢說出阿森的種種破綻,讓阿森大跌眼鏡,原來自己無意中竟撞到槍口上,此人和自己家大有淵源,他所說的鄧大人自然就是鄧希晨叔叔了。

“嘿嘿,鄧肯船長咱們商量商量……”又是不等阿森說完鄧肯直接回絕。

“殿下莫要提出非分之想,我以飛鴿傳書京城告知殿下所在,此船將在福州靠岸到時自會有人來接殿下。抵達福州前我不會約束殿下在船上的活動,但是我想告訴殿下的是:船離海岸數百裏就是有達摩祖師一葦渡江的本事要到不了岸,藍鯨號所選路線少有行船殿下不要有別的想法盡情的享受這次海上之旅吧!”鄧肯的那張老臉在阿森麵前不住地晃動,上下的嘴皮子也不時的振動,此時阿森已經沒有興趣聽他接下去說的是什麼,心裏隻是盤算如何脫離“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