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並不吃驚衛聿銘的表達,反而如她所料,自己再度蹲下,跪坐在衛聿銘麵前。
她去吻他,他拒絕。
她撫著他的發,被他舉手打開。
錦繡輕笑,真像個妖精,也不管衛聿銘的那些抗拒,自顧自的纏了上去。她知道他抵抗不了她,一個男人大抵是拒絕不了主動纏上來的女人的。
她迫著他和她接吻,故意去挑弄他,在他耳邊吹氣,含著他的耳垂不肯放開。
衛聿銘的表情真是可愛,沒有光,她卻似乎想象得到。又抗拒又欲罷不能,帶著濃厚的禁欲色彩,身體卻還在欲望裏沉淪著。
這樣的消極抵抗並沒持續多久,隻一會兒,衛聿銘就再度掌握了主權。
他很熱情,錦繡心裏這麼想的,隻能用這個詞形容。
熱情,熱得像一把火,卻隱忍著。
他盡最大的可能來挑起錦繡的欲望,誘她陪他沉淪。錦繡卻是這麼做了,隻是一會兒她忽然推著衛聿銘嚷疼。
“你怎麼那麼重!”
衛聿銘才想起來,錦繡胸前還有瘀傷,連忙翻轉身子,將錦繡置在自己胸前,正遂了錦繡的意。
錦繡坐起來,扶著衛聿銘一寸寸的進去,兩個人皆是喟歎。
衛聿銘要把錦繡拉下來吻她,卻被她抵著胸膛隔開,她就伏在他的上方,灰暗中注視著衛聿銘的眼睛,一起一伏,像個主宰者。房間裏能清晰地聽見兩個人的喘息,回蕩在耳邊又是一種媚和誘惑。
“你有多久沒碰過女人了?”錦繡問的嚴肅。
衛聿銘隻是加快了身下的動作,沒有回答。
錦繡配合著他,纖腰被他掐在掌中,推著她上下。
“你別說,自我走了之後你就再沒碰過女人?”
衛聿銘沉默著,終於有些羞怒,發了狠的把錦繡拽到自己懷裏,湊上去就堵住了這張喋喋不休的嘴。
是,自她走後,他再沒碰過別人!她滿意了!她得意了!
錦繡被吻得喘不上氣來,待衛聿銘放開了她早就笑成了一團,這一笑,渾身一顫,衛聿銘隻覺得一陣閃電劃過,就這麼……
錦繡一愣,隨即是衛聿銘惱羞成怒的重罰。
錦繡笑不可支,正要起來推他出去,忽然發現那裏又有了變化……
“你……”
“是你問我多久沒進食了的?小錦,你得負責!”
甜言蜜語,肢體相纏,那一刻竟覺得是地老天荒。等一切平複下來時,衛聿銘拉開窗簾,竟然已經是晚上了。
錦繡掩在被子裏打了個滾,衛聿銘過來,問她晚上有什麼想吃的。
錦繡愣了愣道:“白米粥,我想喝你熬的白米粥。”
衛聿銘失笑,真是好養活。
“你再睡會兒,我去做。”女王陛下下命令了,他自然要挽起衣袖,洗手作羹湯了。
錦繡是被廚房裏的陣陣香氣給誘醒的。從床上爬起來,隨手披了件衛聿銘的外套,她站在廚房門口,看著那個在油煙中顯得有些不真實的男人。
他們之間依舊有很多問題,隻是這一刻,她想忘掉。
衛聿銘做菜的手法熟稔,一看就曾經是個中好手。錦繡忘不掉他熬出來的粥,軟軟糯糯的,不知道有什麼獨家秘方,旁邊一疊鮮嫩的小白菜,明顯是剛出去買的。
她看的出神,一會兒就被那兒正在忙碌的男人給看見了。
“怎麼赤腳就出來了,回去把鞋穿上。”
錦繡吐了吐舌頭,最後在鞋櫃旁穿了一雙他的拖鞋,還是回來倚在門框上。
“你什麼時候學的做飯?”
“一個人在外麵住久了,總有吃膩的一天,還不如自己動手做。”
錦繡失笑,“你不是各種外賣換著點嗎?”
“是嗎?那也會吃膩的,過來洗手,我們要開飯了。”
錦繡乖乖照做,她倒真沒想到,衛聿銘的廚藝比之外麵的專業廚師毫不遜色,她才真正意識到,什麼叫做這個男人要麼不做要麼就做最好。一頓飯兩個人吃得舒心,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就算是三年前他們也沒這麼合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