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終於下定決心去問他。
這幾天,衛聿銘連著呆在公司裏加班,錦繡舒了一口氣,她找不著法子去麵對他,仿佛隻要想起他,腦子裏都是別人的身影。他對自己的好,一幕幕的都是映襯在別人的陰影下。
如果是以前,她尚得以裝聾以保全這段婚姻的瓦全。
但一旦付出了真心,常常是寧為玉碎,也要求得真相。
真相……未必不是下一個地獄。
因為上次來過騰越,雖隻是匆匆一麵,但顯然保安和前台都是些人精,客客氣氣的讓她進去了。
電梯上去的時間似乎有點漫長。
錦繡發著呆,又希望它真的可以慢一點。她想過很多質問衛聿銘的情形,對方是漠然的,憤怒的,驚異的……都從沒想到,她竟然連踏進去的勇氣都沒有……
那扇門並沒關上,她從縫隙裏隱隱窺到些極為不堪的畫麵,白花花的一片,交纏的人體,還有女人不堪入耳的呻吟……
小莊尷尬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是否該提醒一下屋裏的那位。
也就是一刹那,錦繡像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腳踹開了衛聿銘辦公室的門,驚動了室內的兩人,才愕然發現,在那兒胡來的,竟然是……鍾潛。
小莊麵色一僵,站在那兒不知說些什麼好。
錦繡的臉也一下子紅了,剛才踹門的那股子神勇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局促不安。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她頓時想起來,羅可蘭的新秘書給她提過,鍾助辭職了。然後,他來了騰越。
鍾潛不置可否,從沙發上坐起來,一雙眼裏還有沒藏下去的欲色,之前懷裏的女人早就裸露,他倒是不緊不慢的隻是解了胸前的扣子,麥色的肌膚,微微清瘦的胸膛,看著有一種少年的病態美。
“衛聿銘呢?你……”錦繡不知道說些什麼好,衛聿銘有輕微潔癖,即使二人關係再鐵,也沒大方到把辦公室借出去給人……當幽會的場所。
小魚兒睨了她一眼,若有所思,推了身旁女人一把,自己站起來扣好了襯衫的扣子,竟一聲不吭的出去了。那女人看了錦繡一眼,回頭盯了盯休息室的位置,略一思索,尋著鍾潛去了。
小莊看了看情形,指了指休息室,自己也退了出去。
室內忽然就寂靜了,錦繡隻覺得呼吸有微微的困難,一步步靠近休息室。剛才的一幕確實太過震撼,如果不是自己鼓起勇氣來找他對峙,一腳踹了門,恐怕現在……都誤會他了吧。
誤會……
抱著這樣的慶幸,她輕輕推了門進去,屋裏一片黑,還嗅到一股香味兒,像Tequila。她頓時明白了,他在睡覺,還有,這個休息室是隔音的。
他對睡眠環境要求之苛刻,就是這個休息室也是按他的性子布置得。
她關了門,室內一片黑,好半天她眼睛才適應這黑暗,慢慢一步步摸索到床邊去,不料剛到那兒就被什麼東西給扯了下來,迎麵栽到一個溫暖的懷裏,他的氣息撲麵而來。
錦繡忽然忘了自己想要問的。
衛聿銘隻是這樣把她抱著,一揮手將被子蓋到兩人身上,一會兒又沒了動靜。錦繡覺得渾身不適,身上穿著羽絨服,鑽到被子裏一會兒就覺得渾身發熱,又礙於衛聿銘不能動彈。
僵著身子知道身後的人有些不規矩起來。
錦繡一愣,覺察到他的動作格外強硬,甚至於幾分脅迫的成分在裏麵,他好像有些興奮。
錦繡要坐起來,被他拉了下來。
這一次,從頭至尾他沒有吻她,又完全放縱著自己,悶聲不響的,錦繡甚至於難以啟齒他的某些行為。最後黑暗的室內隻有兩人急促的呼吸聲,錦繡卻無緣無故流了淚下來。
衛聿銘一僵,收起了所有的旖旎心思,悶聲不響地埋頭在錦繡的脖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