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事？”
小魚兒輕皺美頭，銘子什麼時候露出過這麼不耐煩的表情了？他甚至有些不敢確定，眼前的人是否還是那個老大一樣存在的衛聿銘了。
“你……”
“別瞎猜！”衛聿銘扶額，“我隻是太累了，別給我添堵。”
小魚兒憤懣地出了他的辦公室，等他弄清楚了苯二氮卓是什麼東西時，是比先前更加憤怒的返了回去，衛聿銘的辦公室門打不開。
他在別人異樣的眼神裏一句話給砸了。
等他硬闖進衛聿銘辦公室裏自帶的休息室時看到的就是這幅情景。
所有的窗簾全部被拉上了，唯一的光來自小魚兒強製打開的那扇門，衛聿銘一個人蹲在牆角，屋裏滿是Tequila濃鬱的香味。
一切像是舊時光的重演。
小魚兒大吃一驚，打開燈時才看見衛聿銘滿臉的滄桑，因為燈的緣故更縮了一層。
“銘子……”他奔過去，一下子看到了床頭上放著的酒瓶和大把的藥片，往昔恐怖的記憶隨即撲麵而來。
“你他媽混蛋！”幾乎是瞬間，他撲到衛聿銘身上，就要把他拖起來。“誰準你吃的！誰準你吃的！”苯二氮卓混合酒精，他媽的不要命了！小魚兒像頭發怒的豹子，一腳踹了桌上，桌子上的藥片和酒瓶都滾了下來，弄出很大的動靜來。
“我沒吃……”一句話，喑啞不堪，卻讓小魚兒頓時收住所有的躁動。
小魚兒放開他，略顯單薄的身軀癱倒在地上。
“銘子……你他媽混蛋……”喃喃低語，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苯二氮卓，安眠藥的一種，副作用相對較小，大劑量與酒精混服危險。
衛聿銘臉上沒有過多表情，隻是轉過頭來看著小魚兒道：“小魚兒，你也忘不掉嗎？”
小魚兒的臉上一瞬有些扭曲，那一片慘痛的回憶，難道衛聿銘今天是再重溫？那樣驕傲的一個人，忽然說，服用大量的安眠藥自殺，誰信啊！誰信！
“你想我記得什麼？”小魚兒哂笑，“銘子，你才自私呢！不過是一個女人，你把自己弄的要死不活的，到了今天都走不出來，你才他媽的是個懦夫！”
衛聿銘並不反駁，隻靜靜道：“你幫我個忙……趁我還能控製得住自己……”
小魚兒臉上瞬間有種絕望劃過，一拳就擦了過去。
“他你媽的說什麼混話？什麼控製不住自己，你他娘的還是不是男人！”
衛聿銘表情嚴肅，隻靜靜的注視著小魚兒。
“我想見錦繡……”
小魚兒一驚，下意識地就要開罵，卻生生忍住。
“銘子，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你說啊！要不是那個女人……你為什麼忘不掉她！為什麼！”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揪著衛聿銘的衣領不住的搖晃著，卻被衛聿銘一把拉住。
“別晃了，我暈。”
衛聿銘格開他，自己下意識的和他隔開，靠在牆上。
“小魚兒……那種感覺又回來了……嗬嗬……死魚，你就不能讓我清靜會兒，環球的事你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看你怎麼收手……”
“不要你管，我自己善後。”小魚兒悶聲答道。
“你答應我個事……”
“什麼？”
“你先答應！”
“你說！”
衛聿銘靜默半晌，道：“把甜甜帶回家去。”
小魚兒正要暴起被衛聿銘一把按住，“聽我說，我知道你對那個女人沒有感情，人早就死了，孩子是無辜的……你把她抱回去照顧一段時間，就算是幫我……”
小魚兒無端紅了眼，生生在衛聿銘麵前逼了回去。
“你他媽的先管好你自己！我倒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改名叫‘聖人’了！”
衛聿銘默無聲息，慢慢又成了先前那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華子回來了，你讓我怎麼跟他交代？銘子……你怎麼不為我和他想想，你他娘的什麼都不說，你以為我們不怪你嗎？你太混蛋了……最狠的是你，最狠的是你！你記清楚了，這一次，你要是再有什麼不測，老子這一輩子都不會記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