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保證,這女人不會毒死我們給他死了的老爸報仇?”果子狸斜著眼睛看我。
我不爽,畢竟沒太有人敢斜著看我。
我說:“挑叫一女人而已,你當我尚左是什麼人?你要不爽,咱們可以過兩招。”
果子狸臉色不好看。不過他不是我的對手。他自己也清楚,不會自討沒趣,隻撇了撇嘴,不再廢話。
我走到柳爽爽麵前,對她說:“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女奴。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殺了你。”
柳爽爽說:“草擬碼!”
我反手一個大耳刮子就扇上去。那女人半邊臉腫起來。扭頭盯著我,一臉的委屈。
我說:“再說一遍。”
柳爽爽說:“草……”
我反手又是一個大耳刮子。
我不打,她就得死。
“再說一遍。”
“好,我明白了。”
柳爽爽學乖了。
“恭喜尚兄弟。”螳螂張先這麼說,其他人也跟著符合。
大餅跟蘇離,一臉的羨慕。可能是有點兒後悔剛才沒搶著出手跟柳洪打。
我抱起柳爽爽,感覺很爽。她在暗地裏掐我的腰,用挺大勁兒,挺疼。
這天晚上,兄弟們還特意為我準備了酒宴。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湊一桌酒席,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好在柳洪家裏收藏了不少好東西,東湊西湊的,也就差不多是那麼一回事了。
我喝了酒,醉醺醺回屋子。
柳爽爽被捆在那兒,畢竟她還是有點兒想跑。
我掰住了她的小下巴,問她:“今天我救了你,懂麼?”
柳爽爽說:“你殺了我爸,我爸的屍體現在還在外頭。”
“你爸殺了大麻子,我們隻不過是報仇。”我說。
“我爸根本不知道大麻子是誰!你們胡亂殺人還栽贓陷害!”柳爽爽頂著紅腫的眼睛,大聲的說。
我想了想說:“你怎麼知道你爸不認識大麻子?”
“我爸今早還出去買肉,說要給我媽做她最喜歡吃的肥肉湯……他怎麼可能轉眼就去殺我媽!嗚嗚嗚……”她說著哭起來。
是個可憐的女人,一天之內沒了父母。
我有點猶豫。
“但終究得有人為大麻子的死負責。何況,你爸很可能撞破了你媽的奸情,氣憤殺人,這都有可能。總之,除了你爸,不會有其他人去殺大麻子。”我說:“大麻子是個很好的人。我也是個很好的人。”
“你是壞人。”
“嗯。我是壞人。”我打量了她,又說:“可我還是做不出壞人的事。”
我打地鋪,讓她安靜的躺在床上。不是我對女人不感興趣,也不是柳爽爽不夠火辣,而是我覺得剛殺了人家爸,就睡人家,實在是有點兒太禽獸了。
螳螂張說的對,這城裏,全都是禽獸。
可第二天,螳螂張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