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不在!”小丫頭說。
“我踏馬還不知道他不在,我問他去哪兒了。”螳螂張對女人也不客氣。
“不知道。”小丫頭橫著說。
“不配合是不?”蟑螂張擼了衣袖。
這邊的話說到一邊,那頭就傳來柳洪粗糙辣耳朵的嗓門兒。
“誰欺負我家女兒!!”
我們扭頭看過去,柳洪就站在大馬道中間,手裏拿了兩把菜刀,威風赫赫,意氣風發,除了有點兒肥。
比我上次見到他的時候,發福了很多。
“你是不是殺了大麻子?”沒人開口,隻好我來說。
“誰是大麻子,老子是殺豬的,不是殺人的。”柳洪捏緊了菜刀說。
“大麻子就躺在城外樹林子裏頭,肚子被人開了膛,還有你老婆,也赤條條的躺在那兒。”螳螂張不甘示弱說。
“我媽?”小丫頭愣了愣。
“對,你媽死了。”我給她善意的提醒。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剛才還跟老婆在一塊兒。大麻子不是老子殺的,不過你可得死在老子手裏了,草擬嗎!”
柳洪朝前邁了個弓步出來,哈的一聲,兩個砂鍋大的拳頭朝著螳螂張砸過去。是洪拳的套路沒錯,不過他可拿著菜刀呢,這拳法可就成了刀法。菜刀頭兒上雖沒尖兒,但被戳那麼一下子,可也好受不到哪兒去,畢竟柳洪這家夥可是力大如牛。
“臥槽!”
螳螂張鑽了天,一個猛子,轉身就跑。
“小子,你給我站住!”柳洪追。
螳螂張躲到我身後去,我有點想草踏馬。
柳洪不客氣,兩把菜刀,那可當頭就砍下來。
我沒辦法,矮身向前闖了一下,肩膀撞在柳洪的胸口窩子上,這地兒不經撞,大塊頭柳洪被我撞的倒退了好幾步,我這兒也肩頭一陣兒的發麻。
柳洪牛一樣的雙眼瞪著我,哐當一聲把兩把菜刀給摔地上了。揉搓著兩個拳頭,發出哢吧哢吧的響聲,聽著就刺耳。
周圍幾個人開始散開,主動空出一片兒空地來。
這些家夥也是夠自覺的,我可沒打算跟一大塊頭單打獨鬥。來了這麼多人,分明是群毆來的比較嗨。
“柳大叔,你別這麼激動。”我還是比較儒雅的說。
呀!
柳洪不儒雅,晃動著大塊頭,瘋牛一樣衝我殺過來。
他的拳頭拳風很足,橫著擺過來。這是右拳,他左拳護在右胳膊腋下,那還藏著後手呢。
我這兒皺眉,向後退了一步。我失心瘋了才會去接他的拳頭,隻能避讓。
他右拳從我麵前而掄了過去,撲了空。那腋下的手可就又是前竄,這回兒成了橫劈,同時整個身子一轉,那一劈的力道可就大的過了頭了。
要是被他這劈中了,還不得當場斷幾根兒骨頭。
“草擬嗎的柳洪!”
我得先罵一句,身子後仰,抬腳在柳洪邁出來的右腿膝蓋上一蹬。
整個人是跌了出去,噗通一聲落地,柳洪那猛勁兒十足的一劈,也落了空。
柳洪一愣,又喊,你小子別跑,讓我看看你的玄武拳練到什麼地步了。
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說,“好,草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