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洪不是蓋的,他的拳頭很有力。下盤功夫很紮實,一步步踏上來,地麵砰砰作響。
我拉了個起手式,去切柳洪的右拳腕子。他把拳頭轉了個花,反抓我手腕。我下盤右腿前邁,同時手腕貼著他的手背戳出去,是個仙人指路的路數。速度很快,戳柳洪的腋下。
柳洪側身躲避,怒吼一聲,身子側立,鋼鐵般的手臂徑直的朝我腦袋砸落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這兒也不急細思,隻能是猛的向前來了個急竄。從柳洪的腋下鑽過去,繞到他身後,擺身出勁,來了一招老龍探爪,攻擊柳洪腰腹。
柳洪反應遲了一步,被我的腕子砸了後腰一拳,力道還不小。
他頭冒冷汗,擰腰反打,同時抬踢我膝蓋。我隻能抬腳躲避,身體直立,右掌在左臂下麵竄出,這叫靈蛇出洞。一把反撈住柳洪的手腕,隨後向後一坐,拉低中心,借助全身力道,想要把這大塊頭的重心拉偏。
隻是我還是低估了柳洪這家夥的力氣。
他怒吼一聲,手臂上青筋跳起。借著這股子蠻勁兒,竟而是把我給生拽了過去。
那後手拳可正等著我呢!
我情急之下,隻能是左轉身子,冒著風險來了一招烏龍擺尾,隻是把本應該出掌的路數改成了踢腳。
這一招,柳洪可沒個防備了。
嘭一聲。我腳背正中柳洪的襠部。他可沒練過什麼鐵檔功,當即臉色青紫,眼珠子外凸,掐著我手腕的五指也鬆開,雙手捂著襠部,弓著腰。
打架這回子事兒,對我來說,可沒點到為止這說法。當然是趁他虛,要他命。
他這兒一弓腰,我猛地提膝。膝蓋嘭一聲撞柳洪的臉麵。
這家夥身子向後一仰,鼻血竄天。轟然倒地,一手捂鼻子,一手捂著襠,動作有點兒滑稽。
我收招,擺了個正氣長存的架勢。
“爸!你沒事吧!”柳洪的小女兒撲上去,盯著他襠部看。
“好好好,打得好。”螳螂張大聲喊。跟我一齊來的人,也都開始歡呼起來。
“我們應該殺了他,給大麻子報仇!”有人提議。
螳螂張躥前幾步,站在那小丫頭麵前,嗷嗷道:“小妮子你讓開,今天我們是找這老家夥報仇,可不想傷害你。”
柳洪的女兒叫柳爽爽。名字有點古怪,可能是因為他老爹留種的時候有點兒爽,所以才起了這麼個名字。
柳爽爽瞪螳螂張,蹭的起身,拉開架勢道:“你有本事的跟我打!”
螳螂張哈哈笑,下半身突出:“好好好,尚老兄,這會兒你先歇會兒,讓我跟這小妮子過兩招。總得把他們一家都打的心服口服才行吧!”
我無所謂,聳了聳肩膀。
“呀哈!”
螳螂張拉開架勢,右手高左手低,拉的是螳螂拳的起步架勢。姿態很低,腦袋很縮,整個兒一猥瑣的姿態。雙手捏成螳螂手。
我跟螳螂張切磋過,這家夥練的是周天內功,內勁底子還成,下手忒狠,他那螳螂手可是古典練法,整天除了開石塊兒,那還經常的泡點藥水什麼的,可以說是很強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