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時日無多,當初接受訓練隻是為了以防萬一。經曆了這麼多,我已經想得很清楚,能夠智取的,便絕對不會蠻幹。他身手再好又如何,我的目的是要殺了他,不是與他好勇鬥狠。”馮昊冷冷一笑,又緩緩說道:“這人是被我找人騙到靖城的。他不是喜歡女人嗎?我知道他一直躲在明城,就找了個伶牙俐齒的小姐,給他打了電話,冒充是他以前的相好,約他到靖城來相會。這家夥一聽到有女人可以睡,馬上就來了。我又讓這個小姐陪他喝酒,陪他睡覺,趁他昏睡過去之後才將他綁了起來,帶到那幢破樓裏殺了。臨死之前,他已經承認,確實是強奸過一個胸前帶著象頭玉佩的年輕姑娘。他所說的這個姑娘,就是我小妹。我殺了他之後,一直隱在暗處觀察著警察的舉動,可惜,並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後來,我的病突然發作了一次,差點就掛了,不得不躲到明城治療了很長一段時間。四個月前,我剛到靖城沒多久,恰巧發現了一個我正要找的人。這人名叫柳進遠,外號五月,是個賭徒。他大老遠的跑到山裏,是去要債。我一路跟著他到了山裏,將他麻醉了之後帶到一個山穀裏殺了,又連夜趕回了靖城。”
“恐怕不是恰巧吧!”秋宇冷笑了笑,說道:“雖然你知道了這些人的身份,又獲取了聯係的方式,但要想將他們從茫茫人海之中找出來,沒有人在背後支持又怎麼可能做得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定有你們滄州的警察在幫你吧!”
馮昊有些尷尬,無奈的笑了笑,既沒有承認,也沒有辯駁。過了一會兒,他才又繼續說道:“殺了那人之後,我又躲在暗處一直觀察著警察的動靜。我以為,已經死了兩個人,足以給他們造成極大的壓力,應該會露出什麼馬腳,可惜,觀察了幾個月之後,依然沒有任何的發現。看來,這些人還真是不一般,我不得不再給他增加些壓力。”他頓了頓,又繼續說到:“最後殺的這兩個,一個叫張勇,外號七月,另一個叫趙洪波,外號六月,他們是被我威逼誘騙來的。我給他倆都打了電話,告訴他們,我已經知道了他們曾經做過的事,讓他們一起到靖城來找我,拿錢堵我的嘴,否則,就向警察舉報。他倆應該是被狠狠的嚇到了,過了幾天,居然真的邀約著一起來了。當然,他們肯定不會真的拿錢來堵我的嘴,這次過來,一定是想殺人滅口。”
“我主動將他們約到了一個極其偏僻的地方,他倆如約前來,見我隻有一個人,沒說上幾句話便露出了醜陋的嘴臉。張勇長得挺魁梧,自認為身手也不錯,手拿剛刀就砍了過來,被我隨隨便便打翻在地。那個趙洪波卻是個孬種,見到張勇隨隨便便就被收拾了,知道不是我的對手,居然跪在了地上拚命的求饒。我將他倆都綁了起來,趙洪波先扔到了我住的地方關起來,打算慢慢再收拾。我把張勇帶到了田家屯,剛把他綁好,頭上卻突然一陣劇痛,居然暈了過去。還好,這次醒得還算及時,張勇剛跑我就醒了過來。”馮昊看著秋宇,眼神複雜,又緩緩說道:“我強撐著追了出去,將他打倒在地,正準備將他亂棍打死,就遇到了你。”
“於是,你心生一計,栽贓給我,把我給卷了進來,對吧!”秋宇苦笑了笑,無奈的說道。
馮昊一臉的尷尬,又繼續說道:“在那種時候居然見到了你,我簡直是驚訝到了極點。大腦裏亂做一團,隻想趕快離開那裏,千萬不要被你認出來。我走了以後,越想越覺得不對,那人我還沒殺,絕對不能放過。我又想到了你在鹿城的傳聞,突然覺得或許隻有你能幫我。我們已經很多年沒見了,人是會變的,我不知道你現在變成了一個什麼樣的人,想跟你說出真相,卻又怕適得其反。最後,想來想去,我已經沒有時間了,隻有把你卷進來才是上上之策。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幫我找出蛛絲馬跡。”
“可惜,你高估了我,我並沒有幫到你什麼?”秋宇冷笑著說道。
馮昊搖了搖頭,很是認真的說道:“我今天願意跟你主動見麵,又告訴了你所有的一切,就是因為我相信,這一天馬上就要到了。把你們綁到那個木屋裏的人,應該也是受人指使,其目的就是想要引我過來,借機殺了我。隻有那個團夥的人才會這麼做,因此,指使他的人,一定就是我要找的人。”他突然長歎了口氣,一臉無奈的說道:“見到你被傷成了那樣,我簡直是憤怒到了極點。本打算好好收拾他一頓再進行拷問,可惜,那人卻實在是個膿包,居然隨隨便便就被個破火盆給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