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宇和王冰簡直是哭笑不得。自己出手那麼重,居然還怪人家身體不行。
“你在殺每一個人之前,是不是都進行過逼供?”秋宇問道。
馮昊點了點頭,一臉無奈的說道:“我什麼辦法都試過了,他們都沒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最後,我一刀一刀的割下去,他們已經恐懼到了極點,更痛苦到了極點,卻依然無法告訴我想知道的東西。每個人都是這樣,漸漸的,我越來越絕望。”
“每個人身上都被你割了一百零三刀,這是為什麼?”王冰一臉好奇的問道。
馮昊眼中露出濃濃的痛苦,緩緩說道:“我父親死的時候才五十歲,我母親也才四十九歲,我小妹更慘,才二十三歲。雖然隻有我小妹是被他們害死的,但我父母卻是因此而死,這筆賬,必須算到他們頭上。如果這些家人都還活著,起碼也能活到七八十歲。他們每少活一年,我便在這些人身上割一刀。我隻算到了七十五歲,算是對他們足夠仁慈了。”
聽到這話,秋宇和王冰臉上充滿了震驚,他們實在是沒想到,這些人身上被割了一百多刀,居然是這麼來的。
“怎麼?有什麼不妥麼?”見兩人臉色大變,馮昊很是無所謂的問道。
“你這做法也太狠了一些。”秋宇忍不住說道。
“狠?”馮昊眼中露出一絲不屑,說道:“這幾個人都是團夥裏專門負責殺人的,他們每個人身上都背著幾十條人命,還有比他們更狠的麼?”
“你也殺了十多個人……”
“我再說一遍,老子跟他們不一樣。”秋宇話還沒說完,馮昊便厲聲說道:“老子殺的都是垃圾,他們殺的都是普通人。千萬不要拿我跟他們做比較,因為,他們沒有那個資格。”
見他一臉的惱怒,秋宇隻能閉上了嘴。
過了好一會兒,馮昊長歎了口氣,這才說道:“從西藏回來以後,我回滄州變賣了所有家產,來到了靖城。閑暇之餘,除了訓練,偶爾還是會忍不住想起淑嫻。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過了這麼多年,經曆了那麼多,我依然還是忘不了她。”他頓了頓,又道:“一開始,我以為他早已和瘋鬼結成了夫妻,便不想打擾他們的生活,隻在心裏默默的祝福他倆。誰知道,一次偶然的機會,我不但見到了她,還見到了她身邊的男人,居然並不是瘋鬼。”
“我見她鬱鬱寡歡,好像過得並不開心,便開始暗中留意。我悄悄跟了她一段時間才發現,原來她並不是跟瘋鬼結婚,而是嫁給了一個很有錢的人,那人居然還是個警察。我再也坐不住了,想來想去,還是找了個機會跟她見了一麵。”說起黎淑嫻,馮昊眼底那股濃濃的怨恨才終於漸漸變得柔和了不少,他又繼續說道:“時隔這麼多年,突然見到了我,她很驚訝。發現我已經變成了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居然心疼得差點留下淚來。那時我才知道,她也一直沒有忘記我。我們談了好久好久,聊起了很多很多的往事。那個時候的我,心裏隻有報仇,根本容不下任何的東西,如同一具行屍走肉。見到了她之後,我才感覺到,我的靈魂好像回來了。”
“從那以後,除了報仇,我每天都在想著她,每天都想見到她,但我知道不能這麼做,拚命的控製著自己。可惜,過了沒多久,我便再也忍受不了。我又開始悄悄的跟著她,隻要能遠遠的看上她一眼,我就心滿意足了。”說完這話,馮昊居然呆呆的看著前方,眼中露出濃濃的愛意。
秋宇和王冰麵麵相覷,一臉的驚訝,卻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過了一會兒,馮昊突然又一臉惱怒的說道:“悄悄跟了她一段時間,我才發現,她其實過得一點都不幸福。不管去哪,經常都是形單影隻的一個人,眼中永遠都有一抹無法化開的憂鬱。跟她男人在一起的時候,表麵上看,她既開心又幸福,但我知道,這絕對是裝出來的。我越來越不明白,既然過得並不開心,又何必要嫁給這樣的人。”
“那人是個富豪,她嫁給他,自然是為了錢。”王冰想都沒想便如此說道。
“小丫頭,再亂嚼舌頭,別怪我不客氣。”馮昊盯著她,眼中充滿了怒意,又說道:“我早就說過,我很了解她,淑嫻絕不是這樣的人。她要僅僅隻是為了錢,又何必離開我,孤零零一個人跑到靖城來。”
王冰連忙閉上了嘴。
馮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緩緩說道:“我越想不明白,越想知道,不但白天跟著她,連晚上她回家以後也悄悄藏在她家樓下。一段時間之後,我便明白了,其實她和她男人的關係根本就不怎麼樣。兩人僅僅隻是在外人跟前才會裝出一副恩愛的模樣。回到家以後,那個男人有事沒事就衝她冷嘲熱諷,甚至還常常對她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