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釜底抽薪(1 / 3)

紅蓮沒回城,同大磨嫂、月季、天乙,師父師娘在農家小院度過了三天,是她人生中最喜歡最向往的三天,也是永生難忘的三天.三天後一早師娘讓天乙送紅蓮回城,天乙和紅蓮乘棗紅馬舉手揚鞭直奔蓮花台。

郎老爺的三夫人有一女.年十二,名叫鶯鶯,鶯鶯成天跟著紅蓮.尤其是晚飯後追著給她講故事。這一連幾天沒見到紅蓮便找大娘問:“好像多長時間沒見到紅蓮姐姐了?”

這一問卻提醒了老夫人。郎老夫人才察覺到近日紅蓮不大回家,便問丫環荷葉。荷葉說:“小姐告訴你了,她在柳綠家練習騎馬呢”。老夫人說:“那就成天不回家了?”荷葉說:“她白天照常在店鋪打理生意”。老夫人一邊“嗯”著一邊琢磨。

這一天老夫人吩咐早點收拾一下,他要去柳綠家看看紅蓮。荷葉、荷花慢慢悠悠地侍候老夫人梳洗、吃飯、過一大陣子才扶老夫人去柳家。快到柳家時,荷葉說:“荷花姐,我先去叫門。”荷葉叫開了門,柳綠出來問:“怎麼大早過來了?”荷葉說:“老太太來找紅蓮了,快準備一下!”這時老太太已近大門,荷葉在大門口等著,老太太衝進院後柳綠迎上來,扶她進了柳夫人房去。柳夫人與老太太嘮了一陣便急急著要見紅蓮。柳綠說:“她每早都溜一圈馬,收拾收拾就過來了,老太太在前堂喊紅蓮!”陶紅在後屋學著紅蓮答應著,老太太沒見到人,急得不耐煩了,自己開門闖入後屋。荷葉,荷花心想:“這下可壞了!”

紅蓮挽著袖子從後院進來,兩人一裏一外差點沒撞著老太太。老太太見著紅蓮便嘮叨:“這些天沒見著你,擔心騎馬別摔著,鶯鶯也想你。昨天我做了個噩夢,把我嚇的呀…”紅蓮說:“你別胡思亂想。”老太太問:“後院那個牽馬的青年人是誰?”紅蓮支支吾吾地說:“他是外地來的。”柳綠說:“他是外地來這買馬的,他看好了馬,我爹沒在家、沒法定價,等我爹呢。”老太太說:“不像牽馬趕大車的。”陶紅說:“老夫人還會看相?我得先到鋪子裏去了。”老太太說:“今晚早點回家,娘想你了!”紅蓮說:“知道了,娘!”老太太說:“回家我跟你說個事。”老太太由荷花、荷葉扶持著走了。

晚上,紅蓮回家,鶯鶯跑到紅蓮身邊,陶紅、柳綠等人都圍著老夫人。老夫人說:“昨晚我做個夢,把我嚇醒的,夢到一幫人吹著喇叭抬著轎說是娶媳婦的。我上前一看,坐在轎子裏的新媳婦是紅蓮。心想,紅蓮嫁人我咋不知道?嫁給什麼人?又見紅蓮在轎裏嚎啕大哭。我說,不願意咱們不嫁!拽著紅蓮往家走,正走著抬頭一看,前麵山上站著一隻狼,坡下坐著一隻熊。隻見老狼張牙舞爪,黑熊伸舌舉掌,一齊撲向紅蓮,我大喊一聲,忽地醒來,出了一身冷汗。嚇醒之後雞還沒叫。”

紅蓮說:“娘惦記女兒,從小就拿女兒為重。”

之後,陶紅對大家說:“老夫人的夢非吉兆。狼站在山上,應在老郎;熊坐山坡,應在縣官老熊身上,隻怕二人聯手對紅蓮不利。以後由天乙來回跑,棗紅馬太乍眼,柳綠給他換匹馬。

柳綠說:“當今匪徒賊盜猖獗,官府反而與其勾結。我們家是經營牧畜的;陶家是經營地產、山貨的,都需要護院。建議天乙作我們的武術老師,大家認真學練,一年半載的就能練出把手來。另外再教教大家切脈、診脈、治療、避瘟、防毒等醫療知識,對我們經營藥鋪或日常生活都有利。

陶紅說:“柳家有大院子,誰家都有閑房子,還省了紅蓮來回跑。天冷了我們練它一冬,老太太碰上天乙,就先說服她,咱們慢慢來。”

一日白鮮皮領三人見柳老板。白鮮皮介紹:“這三位是我的朋友,江湖人稱城南三俠、前來買馬。”柳老板說:“在下柳行直、廄中的馬是我的全部,請各位大俠挑選。”

三人中一個黑瘦兩撇小黑胡;一個矮個子小眼睛;一個水蛇腰塌鼻子。兩人帶刀,一人佩劍。小黑胡問:“柳老板黃馬賣什麼價?”柳老板說:“五千兩、大青馬六千兩、白馬六千五百兩。”小眼睛聽著價便粗獷地說:“大紅馬啥價?”劉老板說:“一萬兩。”

三人聽完後,並沒有緩價。小黑胡橫眉豎眼地說:“走!”說著兩手用力拍打棗紅馬、棗紅馬嘶叫起來,前腿刨後腿尦,三人蹦出馬廄閃身與白鮮皮走了。

柳綠與陶紅在屋裏看的清楚。柳綠說:“白鮮皮的朋友沒有好玩意,不是山貓野獸,便是歹徒匪盜!”

陶紅說:“這三個人鷹鼻子狗眼的確實不是什麼俠義之人,背刀佩劍,不一定有真功夫。但是他們明則來買馬,實則是不是采盤子的也未可知,我們要加強防備。”

晚上陶紅對天乙說明情況,大家分析,不能大意。陶紅說:“三日之內必來,當壋加哨崗。”天乙等守了一夜無事。

第二天傍晚,天乙、石韋、冬葵子三人一齊來到柳宅。陶紅對鐵柱柳綠等人都做了安排。

近三更天隻聽院落跳進一個人,左顧右盼,聽著有沒有動靜。便從院裏把大門打開,外邊又進來四人。

先跳進院內的是小黑胡,望天嶺上一小頭目董艾,他們一夥六人計劃盜馬。三人掩護,因為他們自知已經探明路徑,所以一進院董艾和小眼睛薛綠每人牽一匹馬便跑,塌鼻子王老大等人正欲盜馬時,已被陶紅、鐵柱等七八個人圍住。王老大等人掙紮了一會,三人都被陶紅、柳綠等人抓住綁了,押進一個暗室。

董艾偷走了大白馬,薛綠偷的是棗紅馬,一出門是南北大道,隻聽北麵有煙火和人聲。二人便向南奔去,一裏開外,天乙和石韋一吹口哨、棗紅馬、白馬都是天乙常騎過的,立刻站起身來,將二賊掀翻在地。天乙飛過一個石子擊中董艾左目;石韋一飛刀紮向薛綠腦門、天乙、石韋舉刀向前,董、薛二人被打得暈頭轉向、抱頭鼠竄。天乙二人並沒追趕、將馬牽回柳家馬廄。

盜馬賊原本六人,董艾打開大門,賊夥一擁而入,白鮮皮心眼多,躲在院牆外沒急著進院,打算觀察一下再行動,後來看到院內三人被俘,自己慶幸,虧得我多個心眼,沒急著一起進院,看了一會待要悄悄離開,隻見天乙二人把馬奪回馬廄,心裏一震:“不好。他們有準備?”白鮮皮回身便跑,卻被鐵成、黑子,二人將他打倒綁了押回柳宅。

第二天天大亮,王老大三人一覺醒來,一看,躺在泥土地上,被綁得緊緊的動彈不得。隻聽隔壁有人說話,仔細一聽,一人說:“白師爺你通信有功,這是你的酬勞。”聽一男人說:“區區小事對付幾個土匪算得了什麼!”那人又說:“還望白大人常給我們打探消息……”過了一會,王老大等人好歹站起來,窗戶上透點亮,隻見一人從院內往外走,一人高聲說:“白師爺慢走,今後多通消息!”

王老大在屋子裏聽得清清楚楚,他說:“我們進院時白師爺沒進來,原來是他出賣了我們,這個狗雜種!”

半個時辰後,進來兩個黑衣大漢濃眉大眼睛、一個八字胡,對王老大三人厲聲說:“看在白師爺的份上放你們一馬,如有下一次,定斬不饒!”給三人鬆了綁,他們裏倒外斜地溜了。

三天後,一個夜裏白鮮皮被抄了家,被打的滿臉滿身沒有好地方。白鮮皮打掉了門牙往肚裏咽,自己說:“聰明反被聰明誤!王八掉灶炕,憋氣又窩火!”

陶紅從小聰慧,不僅認真研讀經書,而且涉獵傳奇野史,尤其對<>心有獨專,遇事有見解,更有韜略,姐妹、兄弟們在一起,大家都很信服她,有人稱她“桃花女”。

這日,紅蓮、陶紅在路上遇到<>的芍藥,閑話間,芍藥說:“白鮮皮手下有朱五、楊六到店裏來買巴豆、信石等毒藥,該不是又要禍害什麼人把?”紅蓮說:“早晚會遭報應!”芍藥說:“應該讓他滿臉長廯、長瘡!”陶紅說:“害人反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