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口語表達技巧(6)(1 / 3)

什麼叫做“白”呢?一個人隻要在社會主義土壤上專心致誌地為社會主義服務,雖然政治上學習得少,不能算“白”。隻有打起白旗,反對社會主義,才是“白”。例如有個外科醫生,開刀開的很好,治了很多病人,隻是政治上不大開展,因此就說他是“白專道路”,豈不是荒謬?再如有一個人專心致誌為社會主義服務,政治上懂得少一些,但是兩年把導彈搞出來了,對國家很有貢獻;另外一個人,天天談政治,搞了五年也沒把導彈搞出來。你投票讚成哪一個人?我投票讚成第一個人。第二個人隻好請他去當政治教員,他不能在導彈部門工作,他隻能在導彈部門“搗蛋”。

這段話,兩處運用諧音,“白專道路”與“白”旗,“導彈”與“搗蛋”。通過這種語言的諧音,既準確深刻地說明了問題,又使所談內容幽默、詼諧、生動、活潑,我們聽後會忍俊不禁。使用“諧音”技巧,必須準確而又有意義,諧音的濫用會導致言談的庸俗、貧嘴、無聊。

移就是根據語言的環境,把形容一種事物的性狀的詞語轉移到另一種事物上,這就是“移就”的修辭方法。這種方法,從形式邏輯上看,很像是概念的偷換。在談話中,尤其是在論辯性的交談中,當麵對對方咄咄逼人的辯鋒而難以從正麵反駁時,我們就可以采用“移就”的方法——從另一個角度或側麵,如從對方話語中的一些概念引申開來,使語意發生轉移,引起對方的注意,然後再展開自己的意思,委婉地達到說服對方的目的。例如,我國女作家諶容訪問美國時到某大學講演,一位美國記者向她提問:“聽說您至今還不是中共黨員,請問您對中國共產黨的感情如何?”湛容回答道:“你的情報很準確,我確實還不是中國共產黨黨員。但我的丈夫是老共產黨員,他1948年入黨,我們1950年結婚,而我同他共同生活了幾十年尚無離婚的跡象,可見我同中國共產黨的感情有多深。”在這裏,“中國共產黨”與“我的丈夫”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但作者把它們拉在一起,從“中國共產黨”而轉移到“我的丈夫”,表麵看起來答非所問,不合邏輯,實際上,麵對來者不善的提問,就有了特殊的意義和表達效果,既深刻地說明了問題,又風趣幽默,令人折服。

運用“移就法”,首先具備適當的語境和氛圍,在所談的“兩種事物”之間,也就是在“移就”的過程當中,要有意義上的內在一致性,其次要敢於突破語言邏輯規範的束縛,巧移善就,提高語言的表達效果。不然,隨意的轉移引申,就成了東拉西扯而使人不知所雲了。

七、白文和降用

規範化的口語表達,應是“統一的、普及的”,在口頭的形式上“具有明確的規範的漢民族共同語”。就是以北京語音作為標準音,以北方話作為基礎方言,以典型的現代白話文著作為語法規範的普通話。談話或演講應以“白話”即普通話為主,但有時為了特殊的用意和表達效果,恰到好處地使用有生命力的文言詞語,即所謂“文白夾雜”,會充分增加口語表達的準確性和生動性。在這方麵,毛澤東堪稱代表,他在演講時經常使用一些有生命的文言詞語。如在《反對黨八股》、《改造我們的學習》中,就用了“行成於思毀於隨”、“心之官則思”等這些詞語確切使用,提高了表達效果。又如範曾的演講《揚起生命的風帆》就多處引用了文言詞句,我們看其中的幾句:

新時代全麵發展的人才,還應該身心健康,開朗樂觀,生機勃勃……老實說,我不太欣賞年僅弱冠而老氣橫秋的所謂少年老成;我更不欣賞唯唯諾諾、優柔寡斷的謙謙君子。

“弱冠”、“謙謙君子”等都是文言詞彙,它們和“白話”摻雜在一起,明確地表達了思想,而且給人一種文雅、簡練的感覺,效果是不錯的。

在口語表達中,使用文言不宜過多,所運用的文言語句最好是大多數人能聽懂、理解的常見的或普遍流行而又有固定意義的詞彙,這樣,才能起到表情達意而又語生波瀾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