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韶回到王府就將自己關在了屋子裏,紫光閃過,紫色的鬆鼠如一道閃電,從開了一半的木窗消失。
體內的力量盤旋在四肢,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蕭小韶就進了皇宮,追上了皇後的禮輿與迎親隊伍。
鼻尖輕輕嗅著,紫色鬆鼠隱匿在一顆枝葉繁盛的常青樹上,蓬鬆的尾巴不由自主的下垂。
沒有元沉晝的氣息!
蕭小韶有些納悶,以它的嗅覺,隻要元沉晝在皇宮中,定然能嗅到。
可是竟然沒有。
沒有代表著什麼,不是那個人不在這裏,就是那個人已經死亡。
如果目標死亡,蕭小韶不可能還能留存在這個世界,所以摒除了後者的可能。
隻是,元沉晝怎麼可能不在這裏。
蕭小韶覺得難以置信。
帝後大婚需祭拜天地和祖宗,而元沉晝是需要在場的,蕭小韶隻略略猶豫,就立馬跳下樹,快速趕了過去。
大婚儀式是在承天殿舉行,蕭小韶雖然不知,但就著人最多、最熱鬧的地方尋去,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紫光閃過,她趴在承天殿的一根橫梁上,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瞧著下麵。
攝政王的位置所在很顯眼,蕭小韶一眼就看到了“元沉晝”。
隻是,不是他!
黑中泛紫的瞳孔閃過驚詫,視線所見處的那人有著與元沉晝同樣的相貌、姿態,從在場所有人都不曾發現異樣,就可得知這人偽裝的厲害程度。
聳了聳鼻尖,蕭小韶眼中漸漸浮現暗色,就算表麵一模一樣,可她還是相信自己嗅到的氣息。
不是元沉晝!
她在元沉晝身邊膩歪久了,對這貨的氣息熟悉的不要不要,而這個人的氣息很陌生,就算是繁亂紛雜的氣息中,她也立刻察覺出來。
那麼,是發生了什麼事?
是皇帝動手了嗎?
蕭小韶瞬間想到的就是這種可能。
她很想立馬跳下去,將那個假的攝政王抓過來逼問,隻是……隻是不行,她不能莽撞。
在假攝政王和假皇後,以及皇帝身上都留下了印記,蕭小韶立馬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皇宮。
沒有任何預料,就出了這樣的事,蕭小韶心裏有兩種猜測,一種是皇帝下手了,另一種就是元沉晝出手。
飛快的趕往攝政王府,蕭小韶在前院看到程文,就在隱蔽處化作人身,快步走了過去。
“程文,沉沉在哪裏?”雙眼依舊純澈透亮,看不出任何內心的焦急,蕭小韶輕眨著眼,嘴微微嘟起,眉眼間稍稍透出幾分浮躁,“我總覺得胸口悶悶的,好像會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王爺在皇宮,宮裏安全著,宋姑娘且放心著吧,晚膳時候就能見到。”程文有些詫異蕭小韶的突然出現,他和聲安慰著,麵上透出幾分笑意。
蕭小韶緩緩垂下了眼,默不作聲的站在原地,片刻之後又抬頭盯著程文,麵上的神色微微有些冷然。
“我曾經聽過一個傳聞,東街有兩女子比鄰而居,一為醜,一為美,到了豆蔻年華,美女百家求,醜女門可羅雀。醜女心生怨恨,在深夜殺害美女,又剝了美女的臉,貼在自己臉上,自此醜女成了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