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的故事破綻多多,根本值不起推敲,想來也是無稽之談,程文對這個故事有些莫名其妙,但對上蕭小韶黑白分明的眼眸,莫名有種冷沉沉的感覺在滋生,繼而心神寒意。
“宋姑娘,您這是……”
“沒什麼,我隻是想見他,我總覺得心有不安,像是要發生什麼。”蕭小韶眨眨眼,麵上一派純真,她癟癟嘴,眉眼間透出幾分憂鬱。
“宋姑娘怕是不習慣王爺離開太久,不過帝後大婚,王爺總不能提前離開。”程文內心有些哭笑不得。
“那我就先回去了。”蕭小韶蹙了蹙眉頭,不情不願的挪著腳步,在程文的注視下進了後院。
宮裏頭有元沉晝的人,皇帝無聲無息的動作怕是不大可能,可對自己的暗示,程文也沒有任何異樣。
蕭小韶真有些搞不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回到屋子,她從指尖逼出一滴血珠,口中默念咒語,隨著她麵色煞白,那滴血珠頃刻間就印在了眉心。
見到元沉晝那一次,她曾滴自己的血在他的傷口上,那人的體內有她的血,通過禁術,她可通過此來追尋人,隻不過付出的代價是虛弱半個月。
眉心開始微微發熱,蕭小韶感受了下,就立馬化作鬆鼠,甩了甩蓬鬆的大尾巴,她立馬如一道閃電般從窗口竄出。
用這種禁術尋人,多是迫不得已為之,雖然隻需要一滴血,可更多的是傷神。
一路奔跑,隨著離目的越近,路程越遠,蕭小韶越發有些頭暈目眩的感受。
她以往沒試過任何禁術,一時間竟有些抵不住。
眉心越發灼熱起來,此處已經是出了皇城的官道。
大雪過後,官道兩側的林子,在樹葉落後,越發顯得光禿禿,也透著冬日特有的冷寂。
嗅著清寒冷冽的空氣,蕭小韶好不容易才找了一顆枝丫較多的樹趴著。
官道上有車隊暫作停留,旗幟上的“李”,明晃晃顯示著這是皇商之一,西北李家的車隊。
蕭小韶圓溜溜的雙眼瞪得老大,她在這車隊裏嗅到元沉晝的氣息。
還有……
還有,那個張靜嫣張小姐的氣息!
小小的身軀縮成一團,蕭小韶突然覺得有些委屈,頭暈目眩的感覺,更讓她濕漉漉的雙眼泛出了水汽。
她辛辛苦苦跑來跑去,既擔心又傷神的,沒想到就是瞎操心。
一時間腦補了許多,蕭小韶抽了抽氣,覺得沒準是自己胡思亂想。
她利落的下了樹,隨後小心翼翼的往元沉晝靠近。
元沉晝與張靜嫣距離很近,是在前頭的馬車中,蕭小韶速度飛快,動作利落的扒拉在車廂底,馬車內的聲音頓時入耳。
“此物是你想要的承諾。”
“並非小女不信王爺,隻是小女還是信白底黑字的憑證,小女便在西北等候王爺。”
“那張小姐可要藏好這東西,若到時沒了本王親手書寫的承諾,本王可不會承認什麼。”
馬車內傳來熟悉的兩道聲音,元沉晝調侃的笑聲想起,隨後就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