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媽媽表現出很熱情,拿出他們的特產遞給我們吃,我現在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隻知道是一種油榨餅,味道卻是十分美味。我、黃風、胡同學的媽媽三人坐在那裏閑聊了一會,各自談了自己家鄉一些趣事,之後便幹活去了。
別看兒子這樣,他的父母倒是很會做人,我當時心裏充滿了感激。隔了一會,他的爸爸出去了,而他的媽媽開始邊幹活邊跟我們閑聊。
“以後大家都是舍友了,要好好相處喔”,隻見她用一塊抹布在使勁擦著床板,反複來回擦了幾遍,甚至用餐紙再次抹幹後鋪上席子,這樣還不夠,從包裏掏出一條床墊鋪了上去,用手來回抹平,絲毫看不出任何的起伏疊皺。
“一定一定”,黃風和我幾乎異口同聲地回答。
床板傳來“呲呲”的聲響,可能是她故意使勁用力地壓它,“哎,這床板有點不太結實”
“可以到阿姨那裏問一下,換一下其他床板”,我來得時候剛好看到宿管阿姨門口放著好幾塊嶄新的木板,我猜想那應該就是用來替換破舊的。
“我去看看,謝謝啊”,她邊說邊往外麵走,而她的兒子一直在那裏擺弄自己的衣服,好像這一切都不關自己的事一樣。
我的爸爸則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著我抹床簡單地鋪上席子,擺上枕頭,將行李塞進床底就大功告成了。而另一邊黃風依舊在忙活,他的父母也在一旁幫忙幹活,一家子在擦桌擦床。
這時胡同學的媽媽肩上扛著一塊木板就進來了,想不到小小身板竟能將木板從一樓扛上三樓,“砰”了一聲重重摔地的聲響,木板落在床邊,胡同學沒有絲毫要過來幫忙的意思。
胡同學的爸爸走了進來,說了幾句,我一句也沒有聽懂,畢竟這是他們的家鄉話。
“不好意思,我們搞錯了,原來我們的宿舍在對麵”,胡同學的媽媽笑了起來。
“沒事,到時候可以一起相互串門”,黃風回過頭來。
胡同學僅僅抱著他的那個包走了過去,他的媽媽忙著收拾好一切,準備扛著新床板出去,他的爸爸一看到立馬過去奪了過來,放在肩膀上順便提了一個包就邊走邊跟我們說再見,他的母親也將剩下的東西全部攬在懷裏跟我們告別就走了,從那以後再也沒看到過他們。
在他們出去不久我也跟黃風他們告別,送父親去了車站。
這便是我和黃風同學初次見麵的情況,中間多了一段有趣的小插曲而已。
“哪個,你看上了”,周成電在一旁偷笑。
徐雷,本地人,身高165,龐大的身軀,走路一搖一擺的,肉嘟嘟的臉蛋,小小的眼睛,總喜歡穿著短褲配圓領t恤,留著寸頭。
“是不是那個穿著白色的裙子的”
“怎麼你也看上,這回有戲了”,周成電趴在床上,看著對麵的周成電。
周成電,重慶人,身高170,中等的身材,長著一張明星臉,其餘沒有什麼特色,習慣穿著黑色褲子搭白t恤,梳著當前最流行的頭發,出門前總是喜歡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形象再出去,特別注重外表。
“你們說得是她,我也覺得還行”,孫盛雨繼續低頭看自己的手機。
孫盛雨,身高178,高高瘦瘦的,他可不是一般瘦,是那種骨頭包著皮,還黑乎乎的,特別是穿著全身黑的衣服,快要融合在一起了,算是我們宿舍裏所有人長得最難看的一個了。
以上就是我大學的舍友,包括我總共五個,本來六個床位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空出來一個,正好給我們用來放東西。除了黃風,其餘的人都是晚上班會回來才見過麵的。
“喜歡就上,慫”,周成電敲打著床板煽風點火。
“直接加她微信啊”,孫盛雨還沒說完,“她回我了”,黃風在床上喊叫了起來。
“有說什麼”
“沒說兩句就直接說想要睡覺”,黃風有點失落,回應了徐雷。
“你們聊了什麼,說說看”
“哪有什麼喔”
“朱悅,你看上哪個了”,周成電突然調侃起我來了。
“我喜歡別人叫我羽,怎麼說呢,都還行”
“什麼叫還行,哪個了”
“那時候沒注意看”
“切”,其餘人瞬間轟動了起來,其實那時的我隻顧埋頭看自己的手機,偶爾看一下師姐,根本不敢四處張望。
“你們不覺得那個師姐也很漂亮嗎”,黃風又一次拉開話題。
“我也覺得”,我竟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
“嘻嘻,你喜歡師姐啊”,孫盛雨把矛頭指向我。
“膽子不小啊,師姐也敢想”
“徐雷,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師姐怎麼就不可以了”
“你怎麼知道別人有沒有男朋友呢”,徐雷反駁了周成電。
“師姐不錯啊,不是有她電話嗎?直接約她出來啊”
“孫盛雨,你比朱悅還心急,哦不,是羽”
“什麼啊,我這是給建議好不好”,黃風便不敢開口反駁孫盛雨了。
“何止師姐啊,我看我們輔導員也不錯”,徐雷打破了剛才的沉默。
“不是吧,你連老師都想,變態”
“我隻是說輔導員漂亮而已”,徐雷瞥了周成電一眼。
空氣突然安靜了起來,大家都不說話,頭一個晚上就這樣在寂靜中結束了。
我躺在床上依舊睡不著,心裏反複想著他們的話。楊子師姐算是我大學的領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