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怒了,直接跟那位同學說道為什麼不直接去告發他,“你有什麼證據呢”,“你畢業還要靠他呢,他可以讓你畢不了業”,“反正算了,有一半錢總比沒有的好,你不要別人還要呢,名額都是他定的”
如此反觀我們的輔導員可不是好那麼一點點,她平時請假非常簡單,隻要給足理由,對她有一個交代基本都通過,而獎學金之類有時直接將所有申請的同學交由班上同學投票選出來,一些助學金也都是根據同學反饋仔細挑選出真正需要的同學,而且基本都是對於這年給過的學生就優先將名額給其他沒有拿過助學金的同學。雖然我不敢保證這樣的做法能否真正做到公平公正,但我敢說這起碼保證了相對的公平公正。
剛開始我對這位老師沒有很大在意,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慢慢地發現了她的好處。她能夠成為我大學的輔導員可以說是我的一大幸事,畢竟我沒有遇過像社團那位同學的那種遭遇。
“大家晚上好,我叫楊子,是你們的副班導,這個學期將由我來帶領大家一起度過,希望我們在將來的日子好好相處”,隨即響起一陣劇烈的掌聲。
我被這響聲給喚醒了,整個人還迷迷糊糊的,我這個人從來都是我行我素,因此畢竟討厭別人一直說教,凡是碰到這種即使整個人佇立在那裏,心思不知飄到哪裏去了,根本不可能認真地聽下去,剛才一直在遊神著。
“是她,師姐”,我差點尖叫了出來,即使那時候她背靠著我們在黑板上專心地寫著自己的電話號碼和名字,可我依然認出她。
“是她,肯定是她”,我心裏不停地默念著,這苗條的身材,柔順的長發,除了她還能有誰。
“老師呢”,我輕輕地推了一下旁邊的同學,低著頭小聲問道。
“早走了,你不知道嗎”
“那現在在講台是誰啊”,我故意重新問了一遍。
“楊子師姐,我們的副班導,你剛才幹嘛來了,都不知道”
“走神了”
“是不是很漂亮”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回應他了,他也就不再問我了。
“現在每個同學都上來自我介紹一下,讓大家都相互認識一下,先從最左邊開始”,她這回挺直腰板站在講台上,我喵了她一眼,果然是她。
同學們一個接著一個上去自我介紹,大部分都是照著第一個同學的模板講述,這就是傳說中的換湯不換藥吧,但偶爾也有幾個靦腆的同學,比如我,不過那次我並沒有緊張到講不出話。台下我已經反複地將自己想要說的內容在腦海裏過了不知多少遍,可一上去講台麵對滿座的同學,頓時忘得一幹二淨,隻能靠著及時反應按著自己的邏輯講了一分鍾就跑了下來。
當然有不少意外的情況,比如我記得其中一個同學剛上去說完自己的名字就突然緊張再也說不出話來,一直站在那裏,台下早已開始有點騷動。
她一直坐在第一排靠近講台的位置,“放鬆點,可以說說自己的興趣愛好,隨便聊聊”,主動帶頭鼓掌鼓勵這個同學。
有的同學一上來就一直低著頭看地麵,斷斷續續講了幾句,講完又站著不動,台下鴉雀無聲。
“不錯,很好”,又是一陣掌聲。
最後楊子師姐上來總結了幾句,具體的我也沒有仔細聽,說了不少,我記得幾句,“我來上大學那會也是這樣的,一上來講台就緊張,這很正常,慢慢地多參加一些活動也就敢於說了,時刻要挺直腰板,目測前方,如果實在緊張的話可以用眼神四處喵喵,越是躲避越容易產生膽怯”
班會就這樣隨著楊子師姐的講話中結束了。
回到宿舍後,我才算是真正開始認識宿舍裏這幫人。到了晚上,我們幾個人已經開始熟悉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都是第一天認識,第一天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話特別多,特別想說,整晚過於興奮難以入睡,即使宿舍早早關了燈,可每個人的床上都傳來翻動的聲音。
“唉,今天我們班上有一個很漂亮點”,突然黃風開口說話了。
黃風,我的其中一個舍友,來自河南,說話帶著嚴重的地方口音,身高175,中等的身材,不高不矮不肥不瘦大概說得就是這種人,頂著一頭黃色的頭發,戴著一副眼鏡,喜歡穿牛仔褲搭著格子襯衣,脖子還掛著一條項鏈,其實也談不上是項鏈,就是白銀的鏈子懸掛著一個圓圈,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好看的。
他算是我進來宿舍看到的第二個人,第一個人說來也搞笑,他居然搞錯了宿舍,因此算不上我的舍友,我不知道他具體叫什麼,隻記得姓胡,我就稱他作胡同學吧。
即使那時我耽誤了不少時間,我還是第一個來宿舍的,剛擺放行李不久,緊接著就來了一位同學,也就是我說的第一個人。他前腳剛踏入宿舍,後腳黃風就進來了,他們各自都有父母一起跟著來。
一開始那個同學還比較冷淡,可能是大家都比較陌生吧,最初是他的父母和我、黃風打招呼。我們相互介紹了自己,主要是自己的名字和哪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