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3)

整理完煩悶的思緒,簫夭景隨意地撥弄了淩亂的發絲,把煙蒂半輕不重地甩在地麵,抬腳踩熄掉它.

他自認不是個說情話的專家,可卻不知道自己可以笨拙到如斯境界,敢大聲地質問卻不敢聽的答案.

還說什麼想自己一個人待著,如果她肯定得給他一個答案,他大概會不管這裏是不是樓梯間,直接給她鑄成大錯吧,可是她隻顧著驚訝和猶豫,讓他不敢再等答案,於是,索性裝成是自己不要.

哼,真好笑,連他自己都覺得窩囊.

雙手撐住雙膝站起身,手滑進褲袋,表情想盡量裝成沒事人,就算玩完了,他寧願內傷也不願沒出息的失戀鬼樣給人看見,管他同情和嘲笑,他都不想要.

把傷口一遮,他照樣當他的簫家少爺,不會比以前少玩一點,不要比以前收斂一點,更不會陷入什麼破低潮.

沒什麼東西看不穿,隻不過在意的女人沒有想象中喜歡自己,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丟下他跑了,情傷而已,就像一天抽不到煙一樣難受,喉嚨癢,手不知該往哪放,摸東摸西裝忙也總會覺得自己少了什麼,聽上去很折磨,但終究不會死人,嗤.

忍忍就過了,他就當聽媽的話,戒一次煙而已.

將身上僅有的黑襯衫拉撐,深呼吸,他垂眸邁著大步想要快點逃離這裏,收起一身失落,晚上照樣去酒吧瘋玩墮落,手機裏好多女人塞來的號碼他還沒有刪,隻要他想,他就可以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沒人知道他簫少爺情場失意被人甩,多好,麵子保住了.

可是,他媽的,為什麼他慶幸不起來.

頭痛欲裂,他加快了步子,不得已要穿過剛才和袁心杵著的回廊.

真不想回憶起他剛剛失魂落魄的情景,比小學時被老師抓到作弊還緊張到一頭冷汗,腦子還沒有“我要解釋,這是誤會”的意識,腳已經垮過柵欄不聽話地奔向那在他腦海裏鬧了一天一夜的女人.

追上去,拉不下臉解釋,緊張她,在意她,又不想讓她知道,他到底幾時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

唾棄於剛才自己不夠MAN的表現,他下意識地回避那個地方,頭一別,耳邊卻回蕩起那霸占他腦海鬧騰到現在的女人的聲音,叫囂霸道又沒女人味帶著點炫耀的味道正和袁心叫嚷著:

“我男人你也敢企圖染指?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啦?看到沒,這是什麼?”

“什麼啦,紅紅紫紫的,你拉衣服給我看幹嗎?你是被夭景給嫌棄,所以被打了嗎?”

“你才被打了,不知道這是什麼嘛?吻痕,吻痕懂不懂!手機拿出來,把他的號碼刪掉!”

他微微一愣,她那炫耀的滋味讓他心頭酥癢,還沒搞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嘴角卻不自覺地溢出一抹甜,原來她還沒有走,而且很閑地跑來暴露他們倆的奸情,原來她不是跑走,而是拿到資本跑來對情敵嗆聲,這麼江湖氣又幼稚無聊的把戲,為什麼這刻他會覺得好可愛?

視線悄悄掉轉,他斜眸去看,隻見一群不良少女正圍在牆邊要教訓很可憐的乖乖女,她披著他的外套把袁心逼到牆角,大姐大架勢十足地一手撐牆,一手拉開領口秀出紅印給袁心看.

“你…你亂講!夭景說,他要和你分手啦!”袁心嘟起唇反駁,對她胸口的吻痕選擇視而不見.

他因為那句分手皺起了眉,正對於這女人添油加醋,無中生有不滿,卻聽到她迅速幫他解氣.

“屁啦,這些這些這些都是他剛剛在樓梯間給我咬出來的,知道我們有多激烈了吧?你個死三瓣嘴,嘟什麼嘟,識相點給我滾啦,再賤!”

崩潰並騷動是什麼感受,他終於明了.

炫耀歸炫耀,甜蜜歸甜蜜,她適可而止吧,有必要搞得這麼大嗎?人盡皆知也就罷了,細節部分能不能幫他保留?還好她給自己留了幾分薄麵,沒有誠實得連他用強的糗事都說出來.

前一刻,他還在想怎麼解決這煩人的失戀問題,下一刻,她卻措手不及地丟出一顆裹著醋味的糖果誘惑他.冰火兩重天後,害他有些審美扭曲,有些不通的地方也突然豁然開朗.

不是不在意他,隻是方法有點異於常人.

嗤…好傻氣.

不是沒有把他放心裏,隻是當著麵她就說不出口.

嗤…好別扭.

行動比語言什麼的更有威懾力,她就是敢做不敢說,他想懂就得自己看.

唉…真他媽的可愛又對他胃口.

他正沉浸在難言得饜足中,而那廂,不良少女欺負人鏡頭還在上演,可是被欺負的人很倔強,一見她隻是畫個濃妝的紙老虎,剛打雷不下雨,沒有對她煽巴掌加暴力,於是更是毫無懼色,一插腰挺胸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