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自己管不住男人還跑來撒潑,我才不相信你的話呢,要夭景親自跟我說,我才要相信他,想離間我們,也得你有這個本事!”
她口紅掉了,頭發亂了,衣服被扯壞了,如此鐵證如山還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看夭景根本是去跟你說分手的吧?哼,哪有男女朋友親熱完就分開走的啊?你跑來我這裏叫,那夭景呢?”
她深吸一口氣正要喵叫,眼前突然多出一隻拇指套著銀戒的大掌,向後一拉,圈住她的身子,幽幽的聲音從她脖後蕩出來,
“跟她說,夭景不是她能叫的.”
她回過頭去,嘴唇正巧被他舔個正著,她直愣愣地僵立著,睜大眼睛任由他那兩片綿密的長睫突然離自己好近,麵色驟然潮紅一片,證明她是個典型的紙老虎,敢做的不敢說,敢說的卻又不敢做.
簫夭景舔了舔自己得逞的唇,攬住懷裏僵直的身子,詭異地朝也呆掉的袁心笑道,
“信了?”
他正打算拉著她走人,她卻執坳地不合作,他挑眉,不明白她在鬧什麼別扭.
“手機號碼啦!”她點道,嘴唇還不滿地抿了抿,對於他這種有前科的男人,她才不放心哩.
他勾唇哼笑,對於她的霸道不置可否,轉頭對袁心拋出一句:
“手機拿來,刪號碼.”
“什麼東西呀!你們倆拿我當什麼呀!”袁心突然意識到自己被當成催化劑,這種她最最不齒的東西,忿忿地咬唇,
“夭景,你要做到那麼絕嘛?當朋友也不可以嗎?就算女朋友也沒必要管那麼嚴吧,誰受得了你管製啊?哼,就知道拿暴力壓人.”她的唇不自覺地嘟起來,有男生在場便更加不懼怕不良的蘇家襖,甚至把自己手機往口袋裏推了推,一副料中了簫夭景不會強迫女生的樣子.
“三瓣嘴,你不要逼我哦?”
“有本事你來打我呀,小飛說你之前已經被警告過一次了,小心再被多退學一次!”
“你…”
“棉襖,這女人好欠修理哦,上啦,幹掉她!”
他眯眸皺眉,對這群咋呼的女人沒轍,女人果然不好惹,尤其是一群女人,造孽也地看自己有沒有消孽的能力,他將作勢要抓狂的蘇家襖一手攔在懷裏,另一手拿出自己褲袋裏的手機,輕輕一拋,毫不留戀地將它丟進旁邊噴泉的深池子裏,簡單結束她們的鬧騰.
“噗嗵”一聲,那跟隨了他挺久的手機沉甸甸地往潭子裏墜落,主板被浸透了水後,閃爍著需要被緊急救援的弱光,最後徹底報廢在池底.
她不會知道,這一拋,他丟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所有女人的號碼,當然,她也最好不要知道,他這英勇就義的動作背後的涵義.
她張大嘴巴欣賞他拋棄手機的帥樣,突然疑惑地問道:
“你幹嗎丟手機哇?”
還不是為了你!他斜白她一眼,丟出潛台詞,見不得她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損樣.
“你直接把SIM卡取出來丟不就好啦!你做什麼那麼浪費呀!丟手機有比較帥嗎?”
“……”你這個女人難道就不能為了我多感動一小會嗎?
“棉襖,你真是有夠不浪漫的耶,難道你想看他擺出一酷樣,然後掏手機,掀後蓋,去電池,再摳出那張小小SIM卡,然後很娘地把它掰成兩半,往地上拋,跺腳對那女人吼,人家不跟你玩了啦!”一直站在旁邊觀戰的白笑葉趁機插話,把那副很沒形象的畫麵描繪的淋漓盡至.
“咦!好惡心,你幹嗎說得那麼形象!”蘇家襖齜牙咧嘴地抱怨,完全沒注意簫夭景漸漸黑掉的臉.
“不過既然簫少爺連手機都甩得這麼豪氣,那請我們姐妹吃頓飯吧.男朋友見姐妹,請吃餐飯不過分哦,女人的耳朵很軟呢,不想我們對棉襖講你的壞話就請客啦!”
“呃…”她為難地抬手看住簫夭景,他們倆剛才才在樓梯口吵架完畢,現在帶他去見和朋友吃飯,感覺好奇怪.
他低頭若有似無地瞥了她一眼,老實說,他現在按耐不住想跟單獨跟她溫存幾句的心思,可這幾個女人卻明擺著要刁難他,故意煞風景地搞飛機唱大戲,懲罰他偷吃被抓?
是誰說過一句很沒哲理很昏頭的話-----接受一個人,就要接受她的全部,優點,缺點,家人,朋友,寵物,銀行利息,地下債務……好啦,反正什麼都給他扛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