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琅回到了她生活了十八年的陸家。
此時,她已經十九歲了。
陸琅的祖父已經去世了。
陸琅跪在祖父的墓前,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年少的陸琛俊美淩厲,如出鞘的刀刃,他冰冷的道:“陸琅,你在陸家最需要你的時候離開了,現在,也不要回來了。”
是啊,陸琅的確是在陸家最危難的時候離開的。
這一年裏,陸家破產,陸琅和陸琛的祖父去世,陸琛還未成年,他隻能用稚嫩的肩膀去扛起這一切。
陸琅作為陸琛的姐姐,非但不能為他分憂,非但不能幫助他,還跑的遠遠地。
陸琅低聲道:“對不起。”
陸琛看著墓碑,道:“陸琅,你就算是說一萬遍對不起,祖父也不會活過來。”
陸琛拒絕讓陸琅住在家裏。
陸琅去年義無反顧的和席奕走了,就再也沒有了回頭的路。
陸琛道:“你的房間,已經不在了,你的東西,也通通被我讓人扔掉了。”
他們兩姐弟,有很多相似點,其中一點,都是心腸冷硬,做事決絕。
陸琛覺得她對不起陸家,對不起他們的祖父,那麼,就算是血濃於水的姐弟關係,陸琛也不會原諒陸琅。
陸琅還是去住了酒店。
住了不到三天,她收到了陸琛的支票。
這個時候,陸家破產後,才剛剛起步,陸琛給她的支票數目,不是一個小數目。
陸琅看著這張支票,突然泣不成聲。
她還是回了家。
在陸琅還沒有進入陸琛的公司前,席奕打探到了陸琅的下落。
他聽說,陸琅已經回國了。
於是,某天,陸琅在咖啡館喝咖啡,對麵悄然坐了一個人。
陸琅抬眼,一瞬間,她的臉色變得冰冷,眼淚也落了下來。
是席奕。
席奕瘦了很多,他抓住了陸琅的手:“陸琅,我很想見你。”
陸琅輕輕地把自己的手抽回,一句話也沒有說。
席奕閉上眼睛,神色似乎有幾分痛苦,他道:“我以為我能放下你,可是,每天夜裏,我夢見的,還是你。”
陸琅從不給別的男人說情話的機會,所以,她也沒有聽過很多的情話。
席奕說的話語太迷人,陸琅又太年輕,她信了席奕的話,她以為席奕是真的愛她,很愛她很愛她。
當席奕再次抓住她的手時,陸琅沒有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了。
席奕隻是回來,對陸琅說了幾句話,陸琅又和席奕走了。
連句招呼都沒有對陸琛打。
這一次,陸琅和席奕很長時間,她和席奕在一起了三年。
三年裏,兩人的關係像是朋友,席奕從來沒有碰陸琅一下。
陸琅一直以為席奕是因為尊重她。
直到某天,席奕喝醉了酒。
他醉醺醺的回到了家裏,陸琅去扶席奕,被席奕一把推到了沙發上。
陸琅道:“席奕,你喝多了,去洗個澡。”
席奕醉眼朦朧的看著陸琅:“陸琅,你是不是被alan碰過了?”
陸琅不敢相信席奕的話語:“你說什麼?”
席奕又問了一遍:“我說,陸琅,你真賤,你是不是和alan上床了?”
一刹那,陸琅的世界天崩地裂。
陸琅努力維持著自己的語氣:“席奕,你是什麼意思?”
席奕的聲音低沉,略微帶著酒後的腔調,但無比清晰的落在了陸琅的耳朵裏:“我的意思是,陸琅,你就是一直破鞋,我不願意碰你,因為你很髒。”
陸琅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可是,當初是你把我當成賭注的!”
席奕抓住了陸琅的下巴,酒氣噴薄在陸琅的臉上,陸琅厭惡的閉上了眼睛:“席奕,你放開我!”
席奕低頭就要去吻陸琅。
陸琅給了席奕一腳。
趁著席奕吃痛,陸琅拿了自己的手提包,跑了出去。
此時,是深夜。
紐約並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陸琅跑出公寓沒多久,就被人盯上了。
她這樣年輕,貌美且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女人,無論是走到哪裏,都會成為男人想要爭奪的對象。
不久,陸琅發現,自己的身後,跟了幾個人。
是三個黑人。
陸琅摸了摸手提包,包裏有槍,她自從和席奕在一起之後,隨身都會攜帶槍支,因為,如今的陸琅,過得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陸琅開始奔跑,後麵的三個黑人也跑了起來。
陸琅的體力不錯,也常年訓練,但還是跑不過這三個男人。
很快,陸琅被追上了。
她一閃,躲了過去,避免了被這三個人撲倒在地上。
陸琅抓緊了槍,給了其中一個人一槍。
她還沒有來得及開第二槍,中間的一個人就開始奪陸琅的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