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琅漆黑的眼睛看著席奕:“不要,我要殺了她。”
陸琅執拗起來,是沒有人能夠擋得住的。
席奕冷笑道:“殺了她?陸琅,你該不會是瘋了吧?”
陸琅搖了搖頭道:“我沒有瘋,我清醒的很。”
如果她不是那麼喜歡席奕,她簡直想要把席奕也給殺了。
席奕直接讓他手下的人進來給judy鬆綁。
陸琅站在六樓窗口,恨恨的看著席奕:“席奕,你如果放了她,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席奕的眼睛都沒有看陸琅一眼:“你如果想要跳下去,那就跳下去吧。”
他沒想到,陸琅真的跳了下去。
六樓。
席奕正忙著給judy鬆綁,聽到窗戶傳來一聲響,他還以為陸琅在嚇唬他,可緊接著,席奕聽到了陸琅身邊的人發出了一聲驚叫。
陸琅真的跳了下去。
那一瞬間,席奕有種天崩地裂的感覺。
他瞬間給了窗邊的人一槍:“你他媽怎麼不攔住她!”
席奕衝下了樓。
青青的草地上,一大片血,陸琅就在這片血泊中。
席奕衝過去,把陸琅抱在了懷裏。
陸琅沒有死。
她在醫院裏養了兩個月的傷。
期間,席奕來看她,陸琅都是神情淡漠,理都不理席奕。
最後,席奕惱了,他抓著陸琅的手:“陸琅,你不要和我冷戰行不行?你想要怎樣,你對我說。”
陸琅形狀優美的唇緩緩吐出了冰冷的話語:“席奕,我想要你離開。”
陸琅的身體還是太虛弱了,說完這句話不久,她又睡著了。
醒來後,陸琅還感覺到她的手被緊緊地握著。
席奕抓著陸琅的手,趴在病床前,睡著了。
陸琅的心驀然就軟了起來。
熟睡的席奕,看起來溫柔了很多。
陸琅忍不住歎了口氣。
她是多麼,多麼喜歡這個男人,喜歡到不可自拔,但她不管怎樣,都抓不住這個男人。
席奕醒來後,陸琅盯著席奕的眼睛,認真的道:“席奕,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但是,以後,你不能和judy見麵,我不允許你們見麵。”
也許是為了安慰陸琅,席奕點了點頭。
陸琅受了傷,身上多處骨折,她穿著寬鬆的藍白病服,臉色瑩白如玉,眉如翠羽,漂亮到無法用言語來描述,席奕的心頭一動。
他很想去吻陸琅。
但是,陸琅看起來太純潔了,任何含有情欲的事情,對她而言,好像都是一種侮辱。
最終,席奕的手指,輕輕地摸了摸陸琅的唇,輕聲道:“你好好休息。”
陸琅點了點頭。
席奕笑了:“陸琅,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那個時候,你喊我叔叔。”
陸琅記得,他們初見,她怎麼可能不記得。
席奕摸了摸陸琅漆黑的頭發:“現在看起來,你真的就是一個很幼小很幼小的小女孩兒,我就像是你的叔叔。”
陸琅也笑了。
她一笑,整個病房裏,就像是開了花。
席奕心頭一動,他抓著陸琅的手,道:“你是我最愛的小女孩。”
陸琅永遠都記得這句話。
“你是我最愛的小女孩”,盡管,很久很久以後,她不再是一個小女孩了。
兩個人關係好了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裏,席奕每天按時回家,不再和judy等人來往,回到家後,陸琅也不再聞到席奕身上的女人香水味兒。
直到有一天,席奕照常要在八點前回家,酒席上,一個人拉著席奕道:“你這麼早回家做什麼?家裏有小嬌妻嗎?”
amy笑嘻嘻的道:“可不是,席奕身邊有個小女孩兒,長得可漂亮了,席奕可寵那個女孩兒了。每天,女孩兒讓席奕九點前回家,席奕就九點前回家。”
人們紛紛笑道:“原來席奕也會聽女人的話。”
席奕的臉當場沉了下來。
被一個女人絆住手腳,對任何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而言,都不是一件特別光彩的事情。
當天席奕很晚才回了家。
他回到家後,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陸琅坐在客廳沙發裏,也沒有睡。
席奕帶著一身的煙酒氣息,陸琅讓小女傭去扶席奕,她皺了皺眉道:“你今天怎麼喝這麼多酒?”
席奕抓住了陸琅:“你這是在管教我嗎?”
陸琅不明白席奕的意思,她道:“席奕,我隻是在關心你。”
她等了席奕五個小時,從晚上九點一直等到淩晨兩點。
眼睛都不敢閉上。
席奕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道:“陸琅,你的愛讓我很勞累。”
陸琅心驚膽戰,席奕知道,她愛他。
她否認道:“席奕,我並沒有很愛你,而且,我也從來不知道,我會讓你感到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