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琅開始反抗,反抗中,她一槍又打碎了一個人的頭。
鮮血流的哪裏都是,剩下的那個黑人怕是惹麻煩,趕緊跑了。
陸琅在異國他鄉,在兩個人的屍體中,在血泊中,泣不成聲。
陸琅帶著鮮血,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她給陸琛打了一個電話。
此時,麟城的陸琛,正在開會,看到陸琅的電話,他本來是可以掛掉的,畢竟會議為重,但陸琛還是接了。
陸琅顫抖著道:“陸琛,我殺人了。”
陸琛沒有說話。
陸琅又道:“這不是我第一次殺人,但我還是會感到害怕。”
陸琛道:“陸琅,你要回來嗎?”
陸琅的眼淚掉下來,一直掉呀掉。
她沒有了回頭的路,早就沒有了。
最後,陸琅掛了電話,給自己的助理打了電話,讓助理來接她。
和助理一起來的,還有醒了酒的席奕。
席奕就要去扶渾身是血的陸琅,陸琅躲開了,她厭惡的道:“席奕,你不要碰我,我感到惡心。”
席奕伸出去的手又縮回了。
陸琅白皙的麵孔上帶著血痕,她盯著席奕,笑道:“其實,你的心裏,是不是認為我更加髒?是不是認為看我一下,你的眼睛都會受到汙染?”
接下來,席奕把陸琅從血泊中抱了出來。
這一年,陸琅已經是二十二歲了。
但她的體重輕盈,比少女還要輕盈。
陸琅原諒了席奕很多次,這一次,陸琅也原諒了席奕。
之後,陸琅沒有聽到席奕說她髒,沒有聽席奕提起alan,但陸琅知道,席奕的心底,還是介意的。
這些年來,席奕的事業一直發展的很好。
其中,陸琅做了一半的貢獻。
但陸琅卻從未把這些當成是她的功勞,她好像是認為,她的就是席奕的,席奕的就是她的,好像理所當然。
直到某天,陸琅去席奕的書房,隔著薄薄的一扇門,陸琅聽見,席奕在說道:“放心,我肯定會防著陸琅,但她的手裏,掌握著公司不小的股權,暫時不能得罪她……”
這一刻,陸琅的心再次涼到了穀底。
席奕一直防著她,把她當成外人。
陸琅去席奕的書房,本來是為席奕帶去她熬的綠豆湯,在燥熱的夏天,喝一碗綠豆湯,最是清涼解暑。
但是,陸琅轉身回了頭,把綠豆湯倒掉了。
陸琅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好賭了,賭博的確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
她有不少的錢,本來,她都以為,那些錢應該是席奕的,可是後來,陸琅發現,席奕從來沒有把她當成自己人。
陸琅就把她的錢花在了賭場上,一夜千萬,錢就這樣燒完了。
某天,寧從白倚著門框,涼薄的道:“陸琅,你知道嗎?總有一天,你會把你自己給輸進去的。”
陸琅笑了:“寧從白,你覺得,我值多少錢?”
寧從白也跟著笑了笑:“你是無價之寶。”
連寧從白都知道,她陸琅是無價之寶,可曾經,席奕居然把她當成賭注,輸了出去。
陸琅笑著離開了。
她賭博太嚴重了,雖然都是她自己的錢,但是席奕身邊的人,都懷疑陸琅挪用公款。
陸琅在會議室裏,漆黑的眼睛看著席奕:“席奕,你覺得呢?”
席奕把文件一扔,站了起來:“我隻看證據,等調查出來再說吧。”
席奕走了出去。
陸琅跟著他的腳步,追上了他:“席奕,你說,我們之間,到底怎麼了?”
席奕回頭,他的眉微微皺著,看向陸琅的目光似乎不含感情:“陸琅,我覺得,我有點厭惡你了。”
他覺得厭惡了。
兩人已經在一起了四年。
就算陸琅是天仙,每天都在席奕的麵前晃,席奕也會厭倦的。更何況,陸琅還隻是一個不解風情的女人。
陸琅的眼眶裏溢滿了淚水:“席奕,你愛我嗎?”
三年前,席奕對她說過,你是我最愛的小女孩。
現在,她不是小女孩了,席奕還會愛她嗎?
席奕深邃的眸子盯了陸琅很長時間。
最後,席奕道:“我不知道。”
陸琅心痛欲絕。
席奕的身邊,從來都不缺少女人。
這一次,席奕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十分嬌貴的小姐。
這是麟城盛家的小姐,和席奕沾親帶故,看起來清純漂亮,絲毫不沾染人間的煙火氣。
某天,陸琅和這個小姐狹路相逢,這位盛小姐看了看陸琅,小聲道:“你是席奕的情婦之一嗎?”
情婦,這個詞語多麼的刺耳。
陸琅沒有理會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