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哥,別停別停,繼續講啊!”尚家的一夥夫催促道,他既然和馬兒哥同在尚家“當差”自然也算得上是同僚了吧?馬兒哥在眾人聽著有滋有味哈哈大笑中偷偷抹了下眼角的一絲眼淚。這時有人看見以後說“馬兒哥,你這也忒撐不住笑了,這點就給笑出來眼淚了?”馬兒哥輕輕一笑,繼續講些我的話。
那是一個秋天,朱武一股部隊侵擾夏與邊境,近二十萬軍隊,雖然不敢深入,但是周邊的夏與民眾被屠的一幹二淨,率領軍隊的是朱武一個冷血將軍,無論大人小孩,隻要落入他的手無一存活,他常說的話就是“因為你是敵人,就會埋下仇恨的種子,隱患我沒心思對付,不如直接抹殺。”的確是無一活口,他的軍隊所過之處如秋蝗入田,就連哀嚎聲都沒了,要是連行軍的腳步聲也停下,那還真是一片寂靜。在這些地方裏,就有虎兒的家鄉,而當時他們的軍隊是離這裏最近的一方軍隊。他們的將軍率領僅有五萬軍隊的他們迎戰。
這是虎兒第一次殺人,先前他參加了這麼多場戰鬥,粗略被人統計下來,他隻在一次戰鬥中推倒一人救了另一人。當時就連身為夥夫長的馬兒哥也領著一眾夥夫參加戰鬥,還別說,他們平日裏吃的好還真不是蓋的,那一個個的體大腰圓又壯實,竟然比得上正規老兵了。
虎兒到底殺了多少人他記不得了,馬兒哥隻看見將軍竟然是落下在虎兒身後,刀卷了刃能殺人,刀斷了一截能殺人,少了一隻胳膊依舊能殺人。虎兒身上的血究竟有多少人的?他們誰也不清楚。
馬兒哥隻記得最後虎兒臨死前把頭一轉,衝著他說了幾句話,雖然離得遠他還沒發出聲,但他清楚的知道虎兒說了什麼。
“老哥,剩下的錢,歸你了!”
“馬兒哥,文師來了。”沒等馬兒哥說完,有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馬兒哥往後一看,向來不往這裏跑的文師竟然獨自來到這,不知道是要幹什麼。
馬兒哥起身,一瘸一拐的來到文師身邊,一年前的時候,文師也是愛笑,隻是他感覺那種笑不真實,僅僅是象征性的作樣子而已,如今看來,還是如今的他更讓人親切,是倍感親切。
“文師。”馬兒哥恭敬一禮,拱手作揖。他身後的人也跟著行禮叫了聲“文師”,尚家之中,誰人不知,除了公子尚旗書以外,就屬他們三人的身份地位最高了。
“故事講的很好。”文師笑著誇獎道。
馬兒哥嘿嘿一笑,原來文師一直在這裏聽他講,隻是不知道他來這裏有什麼事嗎?於是馬兒哥開口問道“文師,您來這裏是?”
“公子讓你們給乞丐們派的飯食還沒有送去吧?”文師問。
“沒有,他們好吃懶做的,哪裏值得為他們守時守點的送飯菜,要不是公子好心,他們早就被餓死了。”馬兒哥擺手輕蔑回道。
“那今天我就跟你們一起去吧!”文師麵無表情的說。這惹的眾人又一陣竊竊私語,不知道文師葫蘆裏在賣什麼藥。
“文師,他們那樣的人怎麼值得你親自去呢,這些交給我們這些下人就好了。”馬兒哥諂媚笑道。
“就這樣說好了。”文師一指一邊的一個石頭上說“我在那裏等著你們,等好了叫我。”說完他還真就往那坐了上去,這石頭他不覺得硌得慌嗎?眾人疑惑,不過疑惑歸疑惑,他們可是幹的起勁的很,不大一會數十個人的飯菜就做了出來了,畢竟好不容易能有一個在別人麵前表現的機會,說不定看自己勤奮還能提拔提拔自己呢?有心心中竊竊暗喜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