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風看看手中的刀說:“劍蘭,你不是要做劍客、遊俠嗎?你何曾見過哪一位劍客、遊俠,提一把菜刀走江湖的?有失身份!”
薄劍蘭氣惱地說:“你不要羞辱我!”
任憑風說:“我不是羞辱你。我是告訴你最起碼的江湖規矩。這種事你以後不要再幹。拿菜刀殺人,是街上潑皮的勾當。”
薄劍蘭麵有羞色,不服氣地轉頭過去。
任憑風笑了:“不服氣啊?要不要再砍三刀?砍完了,從明天開始,再也不要耍這玩意兒。”說著,把菜刀還給了薄劍蘭。
薄劍蘭接過菜刀氣喘籲籲地說道:“你得還手,不還手我就不砍,這不公平!是蔑視我!我知道你武功高,可我總有一天會練得比你強!”
任憑風笑道:“有誌氣,我喜歡。”
薄劍蘭輕蔑地說:“你不用說好話,留著你下流、無恥的甜言蜜語去討女人歡心吧。”
任憑風很生氣:“你錯了!我要是下流、無恥,隻會討女人喜歡,就不會找你母親了。我從十八歲闖江湖,見過奇女子無數,北京、上海、南昌,比你母親漂亮的女人多得很,我何必留戀一個小小景德鎮!”
薄劍蘭大叫:“不許你小看侮辱我母親!”
任憑風正色說道:“恰恰是你在小看侮辱你母親!我和你母親真誠相愛,男女相悅,很多感情上的事,你還不懂。但我有一句話要告訴你!你要是敢對你母親像對我一樣無禮,我會一劍劈了你!”
薄劍蘭對任憑風的一番話給震得目瞪口呆,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手上的菜刀也掉落在了地上,薄劍蘭向後退了幾步,奪門而出。
薄劍蘭走後,任憑風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他沒想到自己來到景德鎮會引起如此大的風波,也許他來到景德鎮本身就是一個錯誤。他來景德鎮本來是要完成麟清兄的遺願,讓司馬家和薄家聯手重新燒製那隻丟失的“月盅”,卻沒想到燒製青花日月盅是會中毒死人的,他不想再為了一件瓷器有人向薄老二那樣送命,而且司馬家也不會把秘籍拿出來和薄家共同燒製,這根本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想到這裏任憑風決定盡最大的努力去尋找那隻丟失的“月盅”,不再強求薄家能燒出一隻來。
任憑風來到窗邊,向遠處眺望,他決定永遠離開景德鎮。此時他又想到了夏魚兒,心中一陣痛楚,在她麵前,自己老是覺得很自卑,因為開始接近她是有目的的,自己幾次想把來意向她說明,可想到麟清兄的的囑托,還是沒說。每次看到夏魚兒清澈的眼睛,他都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想到這兒,任憑風狠狠地把手捶了下去。
“任先生,對於你來說,我媽媽是什麼?”看到弟弟走了的劍秋還是一臉的微笑站了出來,“我早就知道你在哪裏了,練武之人的脾氣秉性總是相通的吧,大小姐,您也不會是來殺我的吧?”“殺你?我沒有那個興趣,即使我知道了你和我媽媽幽會,任先生,我並不是警告你,蘭兒今天的舉動確確實實有些魯莽,我代他向你道歉,也衷心的希望你,離我媽媽遠一些,我媽媽不但是一個人,還有我,蘭兒,小文和小桃,你,嗬嗬,我希望你好自為之。”劍秋撂下這句話就走了,憑風知道劍秋的話外之音,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