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夏魚兒正在書房裏看帳本,江伯走進來告訴她任憑風來了。夏魚兒有些吃驚,放下賬本,來到客廳。江伯也識相地吩咐下人不要來打攪他們。
任憑風走進來,夏魚兒上前問道:“憑風,你怎麼來了?”
任憑風凝望著夏魚兒:“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夏魚兒一驚:“你要走?去哪裏?”
“我有些事要到南昌去辦一下。”
“南昌離此地不遠,你什麼時候回來?”
任憑風猶豫了一下:“也許……也許不久吧。”
夏魚兒看出任憑風的猶豫問道:“你不會不回來吧?”
任憑風掩飾道:“不,不會的,我會回來的。魚兒,我不在的時候,你多保重自己。”
夏魚兒歎了口氣說:“嗯,我會的,你先離開幾天也好,劍蘭整天在家苦練劍法,我擔心他會對你不利,又怕你失手傷了他,唉……我夾在中間,很難啊!”
任憑風聽著夏魚兒這麼一說,心中仿佛被觸動了一般,眼眶不由得紅了,他迅速地別轉頭去。突然,他回過頭來,猛地把夏魚兒抱進懷裏,低頭吻她。夏魚兒也十分激動,緊緊地抱住任憑風,不知為什麼,她突然感到這像是一場生離死別。過了好久,兩人才分開。任憑風看著夏魚兒,戀戀不舍地一步一步退出房間,此時夏魚兒也早已是淚流滿麵了。
薄劍蘭醒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小青枕著胳膊趴在一旁的桌子上睡覺。
聽到動靜,小青也醒過來,兩人對視一眼,臉都紅了。
薄劍蘭:我,我怎麼會在這裏?
小青:你昨天晚上喝得醉醺醺地跑到三春茶樓來,後來就在這裏睡了一宿。
薄劍蘭:對不起,害得你沒地方睡。
小青:沒關係,你感覺好點兒了嗎?昨天你剛睡下的時候,吐了一地,我去給你打點水擦把臉。
薄劍蘭:啊?我吐了,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真是丟人!
小青:不要緊的,喝醉酒總是很難受的,光吐吐還算好的,有的人借酒撒瘋才可怕呢。不過,劍蘭,以後酒還是要少喝,喝多酒很傷身體的。
薄劍蘭:我知道了,我以前也不喝酒的,這兩天心情煩悶,聽人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這才喝了幾口,想不到給你添了那麼多麻煩。
小青搖搖頭:你又客氣了。
她站起身走出去。
薄劍蘭打量著小青的房間,偷偷拿起小身上蓋的被子聞一聞,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薄劍蘭頗為陶醉。
小青端著一盆清水進來,薄劍蘭趕緊把被子放下。
小青一邊絞手巾給薄劍蘭擦臉。一邊關心地問道:還沒找到小文?
一提小文,薄劍蘭頓時情緒低落:都好幾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也不曉得人是死是活。
小青:你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她不會有事的,等會兒我就去庵裏求菩薩保佑她,菩薩會聽到我聲音的。
說著,她小聲祈禱起來:阿彌陀佛,菩薩保佑,保佑小文早日平安歸來。
薄劍蘭衝動地拉住小青的手:小青,你真善良。
小青任由他握著手,看著他。
薄劍蘭:小青,我愛你,嫁給我吧,我想每一天每一年,每時每刻看見你。